果然很好。

    她洗完脚以后就被喂了一碗治崴伤的药,随后被裹进了锦被里,像个三角粽子一样被安置在榻边。

    被子上有他身上的药味,她往下缩了缩脑袋,闻着闻着眼皮就有些重,她狐疑地看了那个药碗一眼,睡着之前拉着容渟,“你记得吩咐好,明日更声一响,我若未醒,便叫人唤我起来。”

    她不想做只睡过头的缩头乌龟,坐以待毙。

    容渟答应了她,她才闭上了眼,还不忘和他说谢,软绵绵的声线十分乖巧。

    窗外一轮明月,容渟看着她入睡,手掌贴近为她扯上了被子,半晌没抬起来。

    都这种时候了还这样乖。

    他描了下她的眼,起身拿着那个掺了助眠药物、能让人一夜好眠的药碗走出房门。

    怀青提着灯笼在廊檐下等,看到容渟朝他缓步出来,忙战战兢兢地站好,低着头,不大敢看容渟。

    容渟的步伐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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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不迫,习武的底子扎实,脚步声轻得像是没有。

    怀青看着地上向他行来的影,握着灯笼的手紧张圈紧。

    有脑子的,都能知道,九殿下这肯定不是一天就好起来的。

    可连他这种贴身伺候的人都没觉察出一点的不对劲。

    半点都没有。

    “乌鹊把廖大人请回来了,正在前厅那儿。”怀青从实禀报。

    容渟把手中的药碗递给了他,吩咐道,“告诉乌鹊,将廖大人带到客房。”

    ……

    廖秋白被乌鹊陪同着踏进客房时,容渟正用一块粗糙的葛巾擦着一柄长剑。

    烛火旁他立着剑,抬指敲了两下,长剑“铮铮”响了两声,寒光如水,遮了他半面脸。

    听到廖秋白的动静,他淡笑抬头,“廖大人来了?”

    廖秋白差点被冰冷的剑芒吓退。

    那双看向他的眼睛虽然笑着,甚至堪称干净透彻,廖秋白却觉得自己身上像是落上了针一样,莫名抖了一下,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