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转头望着萧定晔,抿嘴窃笑,悄声道“你猜,过一会,会不会真的有兔儿爷送上门?”

    外间姐儿的娇媚声继续传来,一声开门的吱呀,不知敲开了哪个汉子的门。

    那汉子是个急性子,只须臾间,那动静便透墙而来。

    那动静到底是何动静,成年男女皆知。

    是一种想让人堕落的动静。

    此前猫儿一人在房里,听到这些声音,便还罢了。

    现下还萧定晔同处一室,再被那动静一撩拨,便有些面红心跳。

    偏生外间的阵仗一阵大似一阵,那姐儿的声音也越来越张扬。

    影影憧憧的房里,仿佛忽的点起了地龙。

    周遭空气充斥着令人不安的燥热。

    坐在床上的青年仿佛也有了些不同。

    猫儿不由干咳一声,讪讪道“他们……银子出的足……”

    话音刚落,迎面忽的掠来一阵风,口中余下的话语立时被堵在腹中,鼻息间皆是好闻的清新铁锈气……

    三更时分,周遭房中的动静还未歇,最端头的客房起了一声压抑痛呼。

    姑娘拽着肚兜,一边急急系绑带,一边扑向房门,紧贴着门板,吆牙切齿骂了一句粗话

    “萧定晔,你他娘的不是好玩意儿!老娘让你断子绝孙!”拉开房门窜了出去。

    被狗吆而起了狗胆的青年,疼痛、怔忪且懊恼的枯坐在床上。

    未过几息,房门又被推开,衣着清凉的少女探进手臂,抓起桌案边上的隔壁房门钥匙,同时不忘骂道“你活该被狗咬!”,呸了一声后,重又掩上了房门。

    外间传来隔壁客房的开门声、关门声,再没了动静。

    床榻上的青年此时万分懊悔。

    分寸没有拿捏好。

    经了此事,猫儿只怕一连几日不会给他好脸色。

    他唉声叹气躺了一会,过了不多时,便开始发热。

    到了第二日一早,客栈又进入到白日的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