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脚底的伤,寻常人怎会六七日就痊愈?你那外甥体质极好,伤愈也远远赶不上你的速度。

    麒麟腿和你的血混合,若再加上其他几味药,制成药丸,凡妇人遇上难产或产后血崩,用水化开服用一丸,立刻保命。

    若二十年前老夫能遇到凤翼族圣女,我那苦命妻儿就不会死……”

    猫儿拼命的呜呜呜,想要寻些回旋余地。

    此时他搅拌好一罐膏药,续道“知道这些膏药下一步要如何炮制吗?

    先混合几味寻常药材,搅匀揉成药丸。

    等将你剖开挖出五脏后,用麻布包了药丸塞进你腹腔。随着你开始腐烂,脓水渗进药丸,再将你挂起来风干。

    等到最后取下你时,肉便是药,药更是圣药。”

    大势已去,他胜券在握,仿佛看到日后被人推崇为医圣的时日。

    他急需寻人倾诉,鬼使神差下拽出猫儿口中破布,面上含了一丝儿老人的慈祥,发善心道

    “你还有何遗言,便说罢。几个月后你那外甥返回寻你,我便将你遗言转告给他,省的你死不瞑目,有损肉身药性。”

    猫儿早已惊的魂飞魄散,灵台留着的一点点清明告诉她,眼前的人彻头彻尾是个疯子,那些求情哀嚎全然无用。

    她全身毫无力气,只口中尚能说出些话,稳一稳心神,发出一阵抽泣“阿爹……”

    那疯子搓药丸的手一顿,缓缓抬头“你……你说什么?”

    她立刻明白装神弄鬼怕是有些生机,忙忙啼泣道“阿爹……阿娘被下了油锅……”

    郎中瞪着她目眦欲裂,手中药丸已滚落,频频摇头道“假的,全是假的。这么多年我都没等到你们谁显灵……我不信……”

    他一巴掌拍在猫儿后颈,连声道“我不信……老子不信!”

    猫儿被拍的眼冒金星,口中啼泣声却淡去,换上一阵阵哀呼“痛……好痛……夫君……我好痛……”

    郎中一屁墩跌坐在地,直直退去了菜窖另一端“你……你痛什么?”

    猫儿断断续续道“痛……生孩子好痛……夫君是郎中,为何不能救我……为何……”

    郎中痛苦的扌包着头,老泪纵横“我……想救的……我没有药……我手里没有药哇……”

    他一瞬间提了刀,连声道“现下有了,药有了,我立刻宰了她烧给你……”

    猫儿不想竟刺激的他要提前动手,声音立刻扬了八度

    “他们要让我下油锅……你杀死几个人,我就会下几次油锅……痛……热油煎炸着滋滋冒白烟……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