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吆牙切齿道“萧定晔毁我名节,我要杀了他!”

    秋兰是个实诚人,决定说实话“昨儿夜里,是姑姑主动的。”

    猫儿眼眸一眯,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秋兰叹息了一声,道“昨儿夜里,姑姑要和殿下打赌,要试试……有不有趣儿。姑姑连催好几次,让我快快吹灭蜡烛,不要耽搁你……”

    她苦口婆心道“此事是姑姑主动起的头,怨不得殿下……”

    猫儿脚下一个踉跄,全身软的再没有一丝力气。双手一松,两根铜簪当啷掉在了地上……

    慈寿宫配殿前厅,萧定晔一脸肃然向随喜交代事情“将肖郎中唤进宫,伪装成太监,日日暗中观察一回猫儿,若发现她有……”

    他烦恼的住了嘴。

    事情的发展,太不在他预料中了。

    他为了打消她对他的怀疑,为了让她相信他再不喜欢她,这些日子正儿八经的恪守着同她“人前人后”的约定。

    人前春风满面,同她牵手扮演着郎才女貌。

    人后相敬如宾,有事说事,无事退朝。

    他努力了那么久,方能令她能心态平和同他说话。

    然而就因昨晚,因那些酒,就毁了他此前的努力。

    前事不提,只日后该如何是好。

    她方才醒来的凄厉大喊,其中所含的杀意,能将他戳死两回。

    他叹了口气,续道“如若发现她有孕的迹象,立刻传信,我即刻返回。”

    随喜见主子一夜小登科后,却满腹心事,只得提醒道“万一夫人寻太医抓避子汤,可要太医开给她?”

    萧定晔摇摇头“等不到她去抓药。只怕祖母或母后送去的药,已经到了半途。”

    那日在重晔宫,母后交代猫儿子嗣的问题,他不是没听到。

    他不确定道“避子汤,对身子可有害?”

    随喜忙道“奴才虽未特别关注过,却知道宫外各家,常常是大妇赐了小妾饮避子汤,以防有孕、母凭子贵。是药三分毒,想来对身子并无什么好处。”

    萧定晔听得心里难受。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子,要被旁人当成小妾来对待,任意操控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