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殿外的眼线可已布好?”

    “已将泰王的暗卫除去,现下淑妃宫殿周遭树上,全是我们的人。”

    “泰王府上呢?”

    “暂且未有动静。”

    随喜将一应准备都布好,心中继续思忖着此事的还有何转圜余地。

    前去求皇上是不成的。

    自胡猫儿毒发昏死,皇上便再未使人探问过。

    皇上为何这般冷漠,作为一个太监,随喜虽不知晓,然王五却早早便帮他分析过。

    皇上是在避嫌。

    无论自家儿子对胡猫儿是否真有情,作为老爹,皇上都不能再牵涉其中。

    太后处也不成,胡猫儿已去求过,铩羽而归。

    胡猫儿该是还未对太后捅破淑妃与泰王的真面目。在这宫里,凡是要捅破一个秘密,必然要有大量的证据做支撑。

    否则便是攀咬。

    随意攀咬主子,是杀头的大罪。

    提前去向皇后说情,只能有五殿下来做。奴才是没有那个面子的。

    胡猫儿自己也该知道,皇后不待见她。否则以她雁过拔毛、不放过任何机会的性子,定然早去向皇后娘娘求过情。

    各方形势都琢磨过,随喜深深叹了口气。

    此事不容乐观。

    自家主子前日跟随京郊大营的将士出京训练,虽是徒步行进,都已过了三日。

    便是主子今日半夜收到信,再回信,再赶回来,只怕也要到后日。

    后日,以泰王和淑妃行事的风格,胡猫儿只怕已经被讨去,且拔过了两层皮。

    这一夜,重晔宫能踏实入睡的人极少。

    到了第二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暗卫已将收到的回信急急送进重晔宫。

    随喜打开蜡封的小竹管,从里间抽出一撮纸卷,仔细撑开薄如蝉翼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