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笛卡拍了一下自个未婚妻的后脑勺,说:“你少说两句,江浪他头回来咱们家吃饭不自在,阿序又不哄人,他这是生闷气呢。”

    “我没有!”江浪急了,“我没生闷气,也没想要江有序哄。“

    这反应,在其他人看来,就是欲盖弥彰。

    饭桌上的人,就连不苟言笑的笛师娘都忍俊不禁。

    没有一个否认江浪的话,但每个人脸上都像写着一句话:是是是,你说的是。

    江浪胳膊肘撞了一下江有序,希望他说句话,解释解释。

    江有序说话了,但不是替江浪解围。

    “那正好,我也没兴趣哄你。”

    江浪:“……”

    操!

    老李头肯定胡扯的,就江有序这态度,怎么可能把他当弟弟?

    饭后,江有序和江浪一道去了教学楼七楼的大会议室。

    跟着老李头,蹭了一回教师专用电梯。

    到大会议室时,快六点半了。

    里头坐了几十个人,辅导老师金呈虽然来了,但竞赛辅导课还没正式开始。

    一群高三,经历过几次竞赛的学生围着老师在问题目。

    江有序选了个角落坐下。

    江浪一反往常,没跟江有序做同桌,而是隔了一个位置坐下。

    “你坐那么远做什么?”江有序瞥了他一眼,啧了一声问,“吃饭的时候,我没哄着你,生气了?”

    江浪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说:“我没那么想!”

    他就是很烦,烦江有序对他态度不好,也烦他在江有序心里只占丁点大的位置。

    这竞赛辅导的第一节课,是会摸底考。如果考的不好,可能会被劝退离开校竞赛队。

    江浪想摸底考期间,离江有序远点,别总想他,好好考试。

    他可清清楚楚记得,老李头说江有序最烦蠢的人,他要摸底考被淘汰出校竞赛队,岂不就是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