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鸾兮不停的颤抖着,眼中氤氲:小郎君,对不起,你救了我,如今我却要恩将仇报了。

    她的双手轻轻地探入男子的胸膛,眼中泪意全无,转而媚态百生:“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

    男子惊,欲挣脱之,慌而惊呼:“姑娘,我…我并无此意。”

    “嘘!”

    风鸾兮伸出食指,放在男子嘴边,在他耳边温热地说道:“无使尨也吠,小郎君,秃鹫还在外面呢,万不可惊了它们。”

    男子头上析出浓密的汗珠来,他此刻口干舌燥,不敢动弹分毫,他压低了声音:“姑娘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小郎君既然救了我,又将我看了个干净,那我只好以身相许了。”

    此刻,风鸾兮的手已经褪下了男子的外衣,细密的吻扑在他的肩上,与此同时,一股白烟悄悄潜入了男子的鼻息之中……

    ……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

    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

    洞外又下起了雨,洞内云雾四起,温热,情迷,痴醉。

    “姑娘,你真是愿意与我?”

    身下的男子已乱不可堪,脸上泛着未餍的余晕。

    风鸾兮轻轻抚着他的脸,依旧是看不清他的容颜:“你我已经如此,我自然是愿意同你一起。只不过……”

    风鸾兮眼中露出一丝狡黠,挑起他颈子上挂着的玉牌,道:“只不过,我的小郎君,男婚女嫁,都是要互赠信物的,我要了你这玉牌如何?”

    “都是你的。”

    男子笑着扯下玉牌,递给风鸾兮。

    风鸾兮也没有仔细看这玉牌,就挂在了自己身上,毕竟,她的目的非此,她看向自己右手腕上的白玉暖镯,这镯子被下了禁制,带上这镯子,就离不开魔族,而且,这镯子至钢至柔,不可摧毁,只有真心诚意之人,愿意以身换身,方得解。

    脱下这镯子,才是风鸾兮的目的,她右手在男子面前晃了晃,道:“作为还礼,我将这镯子赠于你,可好?”

    这男子看见白玉镯,笑容一滞,但是很快,他又便恢复了笑容,只是这笑,似乎带着自嘲之意,笑着笑着,他的眼中湿润起来,泪珠子从眼角流进耳朵里,他双手抚摸着风鸾兮手上的白玉镯,光洁无暇,温润如脂,一如当年。

    风鸾兮有些惊愕,她连忙擦了擦男子的泪,道:“你别哭啊,你若不愿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