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脸上活泼的神色,谢知衍曲起一段指节,逼近顾清颐脸颊,轻碰了一下。

    脸颊微痒,顾清颐皱眉,困惑地抬手蹭了下痒痒的地方。

    ……没什么啊?

    迷茫地眨眨眼,顾清颐懒得深究,仍旧枕着手臂思考,要如何才能得到一本修无情道的功法。

    他不能问秦穆。

    秦穆对他期待甚高,甚至寄希望于他传承谢知衍的剑道,是万万不可能让他修无情道。

    也不能对谢知衍说,虽说他教导“一切从心”。

    他已经领略过了。

    他从心了,但谢知衍不顺心,他再从心也没用。

    他想离开清绝峰,谢知衍不让,他还不是只有留下来。

    实在不行……就自己找罢。

    上清藏书万千,各类修真法门、功法都有所记录,他只要能进入藏书阁,便有机会找到关于修无情道的书籍。

    就算一次找不到,他多找几次总行吧。

    然而,不幸的是,他虽是亲传弟子,但入门没多久,还未得到允许进入藏书阁。

    “……”

    顾清颐嘴角耷拉下去,这也太难了吧!

    不是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吗,怎么到他这全是死路?!

    他连无情道都修不得了吗?!

    顾清颐泄气,沉默了。

    谢知衍望着他神情变幻,只觉甚是有趣,恶劣地伸出手指,戳向距他唇角右侧约摸两指宽的地方。

    他若没看错,在顾清颐笑的时候,这里有一个酒窝。

    顾清颐脸颊被戳的微微陷下,扯着嘴角扬了扬。

    谢知衍轻笑,胸腔震动,低沉的笑声流淌。

    他是开心了,顾清颐却吓的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