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萧夕兮而言,这日出确实很好看。

    只是不知为何,她刚才看完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只觉得压在心口上的一块重石落了地。

    或许就如同那些说不清来历的云雾一般,见了太阳就觉得自己圆满了。

    而她觉得自己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进了帐篷,萧夕兮洗漱完后,出帐篷,看到厨子将现做的葱花大饼放到简易的桌子上时笑完了腰。

    “快赏!”

    现在萧夕兮发现了一个恶趣味,那就是逗赋迟。

    看到赋迟像现在一样不理解,憋闷,为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太好了。比看谢修在她面前跌跟头更有趣。

    更何况赋迟还诡异地像谢修,萧夕兮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

    赋迟果然也没说什么,甚至在萧夕兮的淫威之下吃了一整个葱花饼。

    吃完,启程回府,马车刚到京郊,赋迟就借口有事先走了。

    萧夕兮皱眉,赋迟还能有什么事情,科考还没开始,赋迟在文人堆里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有谁会找他?

    总不可能是清风馆吧?好不容易脱离了清风馆,怎么会有人上赶着回去。

    依赋迟现在在长安的名声,恐怕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烂臭如泥”,他这样被突然叫走,说不定是有些人看不惯他,想要教训他。

    可是赋迟只要一天是她七公主的人,她就会护着赋迟。

    打狗都要看主人,何况是个人。

    说服了自己,萧夕兮很快心安理得让人悄悄跟了过去,名其名曰保护赋迟公子,但是又不能让赋迟公子发现。

    侍卫听了点头,“就是跟踪赋迟公子吗?”

    萧夕兮微顿,挤出一个笑容,“本公主说了是保护赋迟公子,马上去,不要废话。”

    回到府上,萧夕兮还没有下马车,刚才去跟踪赋迟的侍卫就回来了,一脸费解地告诉萧夕兮:“赋迟公子去了皇宫。”

    萧夕兮猛地抬头,掀起帘子:“赋迟怎么可能去皇宫,你是不是看错了?”

    赋迟的来历她再清楚不过,一个沦落到清风馆的人,如若不是萧夕兮,他此刻恐怕和那些在清风馆的人无二,低声下去,伏低做小,伺候着各种各样的人。怎么可能有现在的日子。

    这样一个在长安无依无靠的人,怎么可能进皇宫?

    皇宫是什么地界?那守在皇城门口的禁卫军都不是吃白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