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带着手套和法医蹲在尸体边,他看着那个躺着的人,捂了捂鼻子皱起眉头。

    “死者大概是在今天下午两点左右死亡的,身上多处打击伤,最致命的是颈部的勒痕,口咽内无泥沙,是死后被扔进水里的。”

    法医邢安一边检查,一边向江淮解释,江淮点头,又将手伸向那人的口袋,左边的口袋是空的,从右边的口袋里江淮掏出了一只泡了水的手机,已经黑屏了。

    他把手机放到一个刑警拿出的证物袋里,想再看看有什么线索,一个负责外围的刑警过来叫他,说了句什么,又指了指警戒线外的叶琳。

    江淮点了点头,摘下手套,拍了一下邢安的肩膀,“先带回鉴定中心吧。”

    邢安想来是个工作狂,听江淮这么说,他也就是应付着点了点头,手上还在那人身上摸索着,似乎还想再找出些什么。

    江淮也不管他,转身走了几步,抬起警戒线就出去了。

    “江队,确定身份了吗?”叶琳冲江淮打了个招呼,就直入主题地问道。

    江淮迟疑着点头,转头看了看身后不远处正坐着瑟瑟发抖的码头工人,“报案人指认说,死者是个搞水产的老板,外号叫金鱼,只知道姓于,因为他经常搞些进口的海产,所以渡口的工人基本上都认识他。”

    闻言,叶琳点头,对于这个金鱼的离奇死亡,她总觉得很蹊跷。

    “奇怪了?”叶琳自言自语。

    “怎么了?”江淮挑眉,“有什么想法?”

    叶琳沉思着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金鱼死的太快了,陆勇昨晚才被抓,而且我们也一直封锁着消息,但是今天金鱼就被灭口了,这一切就像是早就被人安排好了一样。”

    江淮觉得叶琳说的有道理,仔细想想的确,这一切都像是有人来引导警方一步一步去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调查下去。

    “真的是那个人死了吗?”

    不知道何时,陆川的声音突然在叶琳的背后响起,语气里还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江淮认出是陆川的时候,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在这儿?”

    陆川没有理会他,只是一脸冷漠地看向远处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嘴角微微的浮现一丝笑意,想起在剧院里魏乐笙和他说过的话,如今看来魏乐笙果然说到做到了,那么,他也不能违背他们之间的约定。

    江淮见他不理自己,有些恼火,本来今天事情就够多的了,这小子今天还又给他找事儿!可是走近了才发现那小子头上竟然抱着纱布,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狼狈样子,就硬生生地把到了嘴边的狠话咽了回去。

    “你小子今天去哪儿了?学校里的人说你去了老师家就没再回来?我还又派了好多人去找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哎,江队,是我……”叶琳赶忙上前,刚想开口却被陆川给冷冷地打断

    “我被人打了,看不出来吗?”

    陆川冷漠地看着江淮,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纱布,嘴里的话丝毫不给江淮面子。他看了一眼在江淮身后欲言又止的叶琳,垂了垂眼眸,笑了笑,语气变得缓和一些,接着说:

    “突然就出来一群混混把我打成这样的,不过还好,叶警官恰巧去看望我,那群人也被她这个警察给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