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任谁误解他,谩骂他,诋毁他,他都可以不在乎。

    但酆栾不可以,酆子尧不可以,他的子尧更不可以。

    这一巴掌把酆栾也打懵了,他捂着被扇歪的脸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敢打本宫?”

    酆栾狠狠地盯着俞袅的脸,“是不是本宫对你太好太宠着你了,你竟敢为了别的男人打你的男人!”

    酆栾抓过俞袅的双手一把按在身下,扯过一旁刚解下来的腰带再度绑在一起,他一屁股坐在俞袅腿上,用膝盖压制住俞袅乱动的腿:“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现在就让你知道到底谁才是你男人!”

    他解开裤头,将怒胀的性器强行喂给俞袅,顶在俞袅牙关,赤红着双眼逼他:“把嘴张开!给我吃下去!吃!”

    “不……唔!”

    俞袅偏过头,泛着骚气的腥膻味追着他的脸窜满了他的口腔,呛地他几欲作呕:“呜呜……拿……咳咳……开……”

    “子尧!你干什么!”

    陆沅宁忍无可忍,闪身床前撩开床幔大力推开酆栾,想都没想一把将赤裸的俞袅抱在怀里:“酆子尧!你还有没有人性!俞袅是人!是你的爱人!你把他当什么了!”

    淡淡的皂角香安抚了俞袅被伤地千疮百孔的心,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抓着陆沅宁的衣摆:“我不要……不要再待在这里了……陆侍从……我求你……求你带我走……求求你……”

    陆沅宁顾不得许多,别说是俞袅求他带他走,就是俞袅不求他也不会再留俞袅一个人在这里。

    他解下狐裘罩在俞袅不着寸缕的身上,当着酆栾的面将俞袅打横抱起。

    酆栾踉跄着从床上爬起,方才陆沅宁这一下推地足够狠,足见对方生了多大的气,但他堂堂东宫太子,怎会容忍一个小侍卫骑在他头上带走他的人。

    “给本宫站住!”

    酆栾一个飞身拦在二人面前,嘴角挂着阴毒的笑:“陆侍从,本宫命你将俞袅放下,俞袅,从陆侍从身上下来。”

    紧抓着狐裘的手指狠狠一缩,俞袅听地出来,酆栾动了气,在酆栾身边这么久,他多多少少也算摸清了些他的脾气。

    酆栾真正发脾气的时候和一般人不一样,他不会扯着嗓子面红耳赤地和人争吵,也不会上来就拳打脚踢地和人比较拳脚功夫。相反,他越生气,语气越平静,而且嘴角上扬,像是在对人微笑,实则那笑里藏着见血封喉的毒,足够狠,也足够阴。

    陆沅宁也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但仍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酆栾的眼睛:“卑职,恕难从命。”

    “很好。”

    酆栾的语气看似平静,实则已然动了杀心,他磨着后槽牙上下打量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陆沅宁,只怪本宫自己眼拙,未曾看出你对本宫的人藏着这样的心思。”

    俞袅不知道陆沅宁对他有情,抬起头的一瞬对上了陆沅宁乌黑明亮的眼眸。

    然而,陆沅宁却先别开了眼,他抿唇做了个深呼吸,表情有一瞬的释然:“太子殿下,您误会了,卑职对俞伴读……”

    “你敢说你对他无意?”酆栾抢过话来,“若你真对他无意,为何日日主动去采牡丹,为何对俞袅的事那么上心,那么殷勤,你现在又为何为了他违抗本宫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