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镇就在这山脚外二十里地,倒也不远。”

    “不知这位仙友称号为何?”

    “今日老儿替那位仙君开的庙舍,号——年神庙,称号嘛,是高···”

    “黏糕?!”风兮大惊。

    “黏糕?”土地公诧异:“不是不是,那位仙君叫高年。”

    风兮好半晌才搞清楚是哪个“高年”。当下还有些惶惶然。想来是他昨日被若白搅得心神不定,有些忧思了。

    想起今日若白还要来,送走了土地公,也不急着去见那位高年仙君。

    没等多久,那人果然涎着一张桃花脸,眼含忧郁,嘴角春风地来了。风兮见他这副纠结欠扁的神情,后悔没早些离开。

    “你别搁我这伤情可好?反正你也没几日活头了,不如我们哥俩好好畅怀玩乐一番。你若想四处走走,除了天界我回不去,其他地方,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陪你走一遭。”

    修功德的事也不急在一时,也不局限一地。若白真需要,风兮义不容辞。

    不想风兮在心里义薄云天的将自己感动个半死。若白不为所动,依旧黏黏腻腻的死样子。

    抚胸叹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能整日想着玩?只是有一件事,确实还在心里放不下。”

    抬着眸子勾向风兮,等他接话。

    风兮脸黑,哼了一声,坐在石凳上挪了挪屁股,背过身去不看他。

    若白嘿嘿笑着,又绕到他面前。从怀里掏出一支翠绿色的玉笛,珍而又珍地反复摩挲,满目柔情。

    风兮看得简直要酸掉大牙。

    皱眉道:“瞧你可还有点仙人的风骨。”

    若白毫不在意,将玉笛递向风兮:“当日小婉带我回家时,便是将我藏身于这支玉笛里。我本想留着此物当个念想。如今时日无多,却又一心想还给她。哪怕能让她偶尔思及我片刻也是好的。”

    风兮无动于衷。让人姑娘好好过日子不成么?他非要再弄支沾了仙情的玉笛去招惹人家。谁知还会不会平白生出什么事端来,简直害人害己。

    若白:“你知道,我是不能再近她分毫了。只求你替我跑一趟,将这物什亲手交还她手中。”

    “你莫再说了,我是不会为你跑这一趟的。情这一字我不懂。但送还玉笛一事,于你二人有何意义?”

    若白一愣:“你无法体会,我也理解。若说意义,恐怕确实没什么意义。只是我就是想这么做。”

    风兮冷淡道:“心心念念,你心魔已深。”

    若白点头,也不否认,将玉笛又小心藏于怀中:“那我便明日再求你。我日日求你,反正我临了前,也就这么点心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