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梓汐笑容不减,只是她心底的紧张惯会善于隐藏罢了,手指触及衣角,用力的捏上一捏面上却依旧维持原样。

    朱家明挠了挠脑袋,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怕自己用词不当会给贺先生带来麻烦,毕竟这些日子他也看明白明显贺先生就一副很迁就太太的样子。

    “你说吧,放心。我不会同贺先生嚼舌根的,就当是我们的秘密怎么样?”

    钟梓汐温和循循善诱,在揣测人心的方面她也算擅长。

    “就是江航菲先生在合约到期后,没再续任晟宸集团总特助一职,后来就是现在的凌特助接任他的位置,至于他的行踪无人知道。当时外界对于前特助的离开议论纷纷,据有人说钟氏当年出事是江航菲捅给媒体的,也有人说江航菲是云城江家的儿子,在贺氏只是为了立功好名正言顺的回江家子承父业,毕竟私生子想回去,不闯出一条血路又怎么能被轻易地认祖归宗!”

    “学。”钟梓汐脱口而出的“学长”二字及时止损,朱家明诧异的看着钟梓汐。

    “那个,江航菲是江家的孩子?是我想的那个江家吗?”

    钟梓汐不确定的询问,明显还带着几分的不可置信,细尖颤抖的声音有些出卖了她,她沉了一会不再说话,似是想要缓解下去这巨大的消息。

    当初在云城贺氏、徐氏、江氏都是云城的老牌企业,后来贺徐两家联姻,当时还有媒体采访过江氏的董事长江野问起对此事的看法。

    尽管那个人到中年的男人说的冠冕堂皇,内心的不甘与眼底的野心终归是出卖了他的的情绪。

    她认识江航菲那么久,从没听说过学长是江野的儿子,就连亲教授那也没听其提醒过。

    “不应该吧!我记得从前你们贺先生好像很信任江航菲的,据说两人关系不错又师承同校,背叛这种事情他应该不屑吧!”钟梓汐笑着打着哈哈,心底的疑问是一道接着一道。

    如果当年那件事是学长出卖的,对贺衍晟来说影响必然也是致命的,那当年的事情会不会很多都不像她看到的那样,钟梓汐不敢去想。

    “那后来呢?后来就没有人站出来解释过吗?”他了解学长是他做的事情他不会做缩头乌龟,但不是他做的事情,他也不会白白去背那个黑锅。

    一门同出,这点信任若是都没有的话,那她曾经被称之为青春的两个字岂不是都白活了。

    “没有,那个时候说法不定,晟宸没有做公开的说明,江航菲个人也不曾出来解释过什么,后来谁也没有见过他,众人自然也不敢在贺先生面前提起他。”

    钟梓汐缓缓回神,的确一时间听了太多消息,只想着在门口站着消化一会的,倒是没想到居然会撞上这么“

    其乐融融”的画面。

    难得看见这个男人如此吃瘪,又有些害羞。看来他们家的这个小魔王也是很厉害,居然可以问出连贺衍晟都无法回答的问题。

    钟梓汐盯男人看了一会,因为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他,真的过来了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贺衍晟神色微捻,他了解钟梓汐。每一次她看他的眼神神色不明的时候,都是她心有疑惑。

    贺衍晟靠在玄关架上双腿微曲,两人环绕侧着眼眸打量着面前的母子二人。

    眼底的柔光和周身的温情就是他想要的现在,浅浅的笑意在嘴角荡漾着,久不散开

    贺佑宸看见妈妈回来了,早就忘记刚刚对爸爸的好奇,小家伙的注意力来的快去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