鸬野赞良离去之后,权策站在薛崇胤和海人良子面前。

    “崇胤,长大了,你的心意,大兄都知晓,你能担当起门户重任,我心甚慰”

    薛崇胤认真的点点头。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相识、相知,才得相许,男女相处,在时常妥协,恒久宽容,循序渐进,水到渠成,才可得幸福真味,切不可任性恣意,急于一时……”

    “行事之前,多念恩义,少思龃龉,体谅彼此不易,尊重各自习性风俗,莫要偏执”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言语方面,尤须小心在意,激愤之时,万金不如一默”

    权策带着浓重的愧疚,絮絮叨叨,教了这对未婚小夫妻良久。

    薛崇胤瞧着婆婆妈妈的大兄,小时候跟在他屁股后头到处跑的感觉又回来了,身上暖洋洋的。

    海人良子咬着下唇,垂着头,耳朵却是竖起,听得颇为认真,这些事,从没人对她提起过。

    从骊山返回长安,海人良子乘坐马车,权策与薛崇胤并辔而行,一路耳提面命,唯恐小两口。奇幻

    后头跟随护卫的绝地,吸了吸鼻子,笑容可掬,自家这主子,有些像曹操,以天下自任,也不忘分香卖履之事,是真的可爱啊。

    “供奉,宫中有消息”身后有马蹄声跟上,递给他一个密封的传信筒。

    绝地当即递给权策。

    “宰相欧阳通密见陛下,请求亲自前往倭国播撒文教,开化蒙昧,长孙欧阳雩性情狂悖,忤逆不孝,屡教不改,请旨发往焰火军中效力,请魏王武延基和副将赵社管束”

    权策冷笑一声,他安排狄光远等人查清欧阳通相府中的秘辛之事,以解开双鲤异状的谜团。

    没想到,查秘辛的谍报还没到,欧阳通断尾求生的消息先到了。

    他越是这般行事,越说明他府中有不堪的猫腻,与那欧阳雩,脱不得干系。

    权策心中大致有了谱,毁掉信件,继续前行回府。

    到了府门前,竟有人窥探他的行踪仪仗。

    将那人拿下之后讯问,却得知他只是个街头泼皮,受人指使,才到义阳公主府,不是为窥探,是有人让他数数,权相爷仪仗随从当中,有多少颗良心。

    收买他的人,给他两颗银锭子当做酬劳,他只拿到了定钱的一颗,另一颗要事成之后才能拿到。

    泼皮战战兢兢将银锭子掏出来。

    权策眼睛一眯,摆摆手,“搜身”

    在他背后的腰带中,搜出了一页字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