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吟见着御医进来微微颔了颔首,“有劳御医了。”

    御医放下了医箱,掏出了软垫和帕子,“请公子把手给我。”

    听着这称呼苏挽吟眉头稍稍一蹙,之前从未有人称呼他为公子,为何今日小零是,这位御医也是?

    苏挽吟疑虑着伸出了手,看着御医为他把脉。

    大概一刻钟左右,御医皱着眉头放开了他,“公子受过凉,腿部骨折过,但是已然被接好,所以卧床稍作休息便能痊愈,而剩下皮肉及内腑之伤,需用药物外敷及内疗,我这便为公子开两副方子。”

    外边的御医现下也已为离冥焓把好了脉,但是把脉的御医额头上有些冒汗,不安地转过头去给一旁的太医使了个眼色。

    一旁的太医一怔,皱了皱眉头,口型回道,[说啊你!]

    把脉的御医有些慌张,脸色慢慢发白,咬紧了牙将头栽到地上,

    “敢敢敢……敢问殿下,您是否得过孕?”

    所有人瞳孔一缩,惜岚的反应是最大的,“你说什么!殿下有孕,当真!”

    御医微抬了下脑袋感觉了一下离冥焓的气场,用余光瞄了一眼她的表情,看到她冷冰冰的模样立马保命地摇了摇头,

    “不不不,没有,没有……”

    惜岚一愣,“刚刚还说有,怎地这会又没了?到底有没有啊?这可关系到皇脉呢。”

    “这……”御医冷汗流出了发丝,心脏也感觉快跳到嗓子眼了,她诊出来的是焓王的确有过受孕迹象,但是现如今孕晶凋零,早是不成活的了。

    御医吞吞吐吐的急坏了惜岚,然而离冥焓忽然间承认了此事,

    “嗯有过,现在没了。”

    惜岚一惊,下边的跪着的御医们皆惊得合不拢嘴巴。

    皇脉流失这是何等大事啊,怎地焓王殿下还能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不以为意。

    惜岚问道,“王爷,这什么时候的事儿啊,为何您未提起过啊。”

    离冥焓冷眸一眯,瞟了眼惜岚颇有些不耐地站了起来,走进了内殿,只见苏挽吟刚刚躺下合上眼,他的眼角似乎闪着水光。

    “如何?”说着她坐上了苏挽吟的床沿,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发丝。

    男御医回道,“殿下,公子无碍,但是需多休息,万不可劳心劳力。”

    听着离冥焓手突然一顿,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这位御医,随即嘴角立刻一勾,“本王知晓了。”忽地她弯下了腰轻轻含住了苏挽吟的眼睛,吸走了他的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