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滇耸耸肩:“孩子忙,父母急,所以……”

    谢载月吞了口水,紧张问道:“那咱们陛下……可有婚娶?会不会闲暇时候也来这逛逛?”

    华滇脱口而出,“这些年,陛下他守身如玉。”

    谢载月一怔,忽然觉得这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而是酸楚的柠檬汁,“守身如玉?他这是为了谁守身如玉?”

    碰上谢载月探究的目光,华滇沉吟着,迟迟不肯开口,过了许久,才淡淡道:“反正你只需要知道咱们陛下是工个作狂,从来无暇顾及儿女之情便好。”

    谢载月松了口气,复又轻轻一笑,暗道颜大人你等着我,就让小爷来融化你这块冰山!

    思及至此,载月有些支吾的问道:“陛下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华滇回望着远处耸立的宫殿,出神道:“陛下是混沌开辟以来最强的阎王,也是年纪最轻的阎王。他是我们的君王,也是我们的神明。载月你知道吗,咱们陛下只有六千岁,大概是人间的二十五岁,可是他的法力已经比老阎王强了百倍。”

    谁知道载月非但没有跟着夸领导,反而有些伤怀道:“那他小时候一定受了不少苦。”

    华滇一惊,神色不明的呢喃道:“从前也有个人说过这话。”

    谢载月想问这人是谁,可是华滇已经移开视线,呆愣愣的看着远处。

    谢载月只好换了个话题,“华滇兄,判官断人生前是非,决定来世去处,对不对?”

    华滇看他一眼,道:“你想问你师父他们投胎去了哪里?”

    谢载月小狗似的眼巴巴的望着华滇,点了点头。

    华滇道:“你师父和师母都是大善之人,眼下已经投胎去了极好的人家。”

    谢载月:“那我师兄师姐呢?”

    华滇不屑道:“他们生前放了陛下的忌讳,进了畜生道。”

    谢载月原本想替师姐师兄说几句好话,可是对上华滇严肃的眼睛,不由讪讪闭了嘴。

    逛了半日,谢载月腹中饥饿,问道:“华滇兄,咱们地府可有食肆?”

    “食肆?”华滇很是疑惑。

    谢载月:“或者说有没有酒楼?”

    华滇:“酒楼?”

    谢载月失去耐心,“就是问你有没有吃的!”

    华滇道:“你不是从人间背回来一大堆,不如去思归府上接着吃?不少人听说你……听说谢兄的故事,都想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