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娘胎里就强壮,弟弟就长成了这样,所以也就惯着了他一些,军爷您多担待。”

    何去来满脸堆笑,态度诚恳。

    见那记录官仍面色有些不满,他便赶紧又道:

    “我一定会好好批评教育他的,您放心!”

    转过头就换上了一脸严肃样对着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熊训。

    “路上怎么跟你说的,一定要听军爷的话,以后军爷就是咱的亲爹亲妈,军爷吃剩的给咱一口,咱就有活路了!”

    这回何去来训起人来也是颇有些阵仗的,不管说些什么,先把那股子兄长威严摆了出来。

    搞得我一时间真以为我们是对孪生的兄弟一般,以前怎么没发现,我微愣。

    “以后军爷说往西,绝对不能往东挪一步,不!半步也不行!”

    “听到没?听到还不赶快给军爷道歉?”

    我也只顾着盯着何去来那对不知是因为真的生气还是因为故意而挑起的眉毛,以及他那双清明透亮的眼睛,完全没注意他在说什么。

    他自是将眉毛皱的更紧了,悄无声色的重重的捏了下我的虎口,我才算是海里胡天的反应过来。

    何去来估计是见我愣头的很,便朝着我挪了半个身子。

    本以为他要给我递句话以解燃眉之急,不料却是背着手在我腰眼子上摁了两下,我只觉得一阵酸胀,便本能的弯下了腰,颤抖的说道:

    “军爷,对不起!”

    那声音连我自己都觉得跟吓出来的不差半分。

    那老头也终归算是微微叹口气,一摆头结束了这个严兄教育顽弟的片段:

    “行了行了,算你小子机灵,这行李,可不能带那么多。”

    “都是我娘临行亲手做的两件棉衣,您看…”

    何去来早就敛了那一脸的怒气与怒我不争,笑眯眯的对着那老头,神情挂着些许谦卑,却并没有一点的谄媚。

    哎,这么一比,我还是欠了火候。

    这么多年,我的示弱全靠装可怜,但是胜在何去来每次都很受用,估计他就喜欢别人巴结着拍他马屁的样子。

    “这玩意儿搁这儿用不着,倒时候会给你们发棉衣的,扔了吧!”

    “我说你娘不是难产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