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恒持急喘了几下,带着情潮的热气喷在他身前之人的致命之处,引得那人的丝丝战栗,和越发贴近的身躯,微敛着的眼睑下,逐渐渗出丝丝晶莹,直到湿咸的水滴碰触到了那人唇瓣,许书询才低下头放过已经湿润到惹人怜惜的睫毛。

    “你……不想吃面了吗。”轻不可闻的声音在许书询的喉咙旁响起。

    许书询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暗哑的压抑,“吃面,随时都可以,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说完就将人三两步拉倒客厅。

    ……

    “嗯!”两个人重重的压在沙发上,孟恒持被身上的重量压的倒吸一口冷气,柔软的发丝散落在浅灰色的布艺上,竟带着惊人的美,同时也诱惑了许书询的心。

    墙上那山那水看着二人为这湖光山色洒下云雨,恍惚间那山顶上原本以为是山石的地方竟然显出几分人形,并肩一起俯视这天下。

    ……

    这一晚,汗液迷人眼,声浪乱人心,两人都是血气方刚又初心意相通,如何能满足于只亲昵一次,从沙发到卧室,又从卧室到浴房,明月从树梢间好奇的划过,又羞涩的从窗沿缓缓落下,室内的动静才渐渐余波止歇……

    清晨的日头与月光交替出现,唤醒了凌晨才迟迟睡下的两个人。

    许书询被刺的眉头微皱,下意识的想躲闪,却突然有什么遮挡在眼前一样,拦住了恼人的阳光,不过经过刚才那一下,也再睡不着了,恍惚的睁开眼,只见一只手掌撑在眼前。

    原来孟恒持早就醒了,见他要被阳光惊扰,就忙用自己的手为他遮挡出一片阴影。

    “老孟,你不要这么体贴好不好,会让我觉得作为男朋友,我太粗心了。”半醒间低沉的好像撒娇似的说着就要往人肩窝里蹭,手上也不老实的往薄毯下面钻。

    “没有,你也很细心体贴。”孟恒持语气认真地丝毫没有给人说漂亮话的感觉,可是声音中的轻颤却给人好像在邀请什么错觉。

    许书询轻笑两声,这才完全清醒,手指灵活地在毯子的覆盖下作乱,满意的感受着那人胸腔起伏的越来越厉害,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这才加快了动作,同时一个翻身将那人口唇紧紧封住,撬开牙关,将那人拼命压抑着喉音全部释放在两人的口腔里。

    从头到尾孟恒持都没有任何拒绝的动作,手指紧紧的攥着床单,用力到好想要将其撕碎,直到最后一刻才将肩膀拼命的抵着床板,整个人像离了水的鱼一样激烈的挣扎着,脖颈也抑制不住的扬起一道绝美的曲线。

    ……

    两个月后,两人出现在了首都大学,孟恒持也接受了发给他的offer,许书询报了金融系,因为他心里隐约有一个想法,毕业后他要尽量做一个自由职业者,这样两个人里面至少有一个人的时间是自由的,这样就算老孟工作忙,自己也会在他闲下来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

    但实际上,当他跟孟恒持一起走进对方位于大学城附近的房子后,他就不在对老孟日后可能会进医院,可能会工作很忙之类的操作抱有猜测了。

    这家伙竟然在首都最繁华的地方拥有好几间房,本职工作是一个快乐的包租公,怪不得会跑去临市做一个工作清闲到要命的校医,也让他将距离和时间的考验,彻底踢出了他们的生活,未来,将只属于他们彼此。

    ……

    文若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枕边的宝儿也在给他爱的呼唤,半晌后,才缓缓地吐了一口气,不同于何东旭,许书询的人生被改写了。

    原本在他手里的剧本是截止在许书询自己拼着一身伤将张猛揍近派出所为结束的,最后一幕是他走在黑暗的大街上,只有路灯下有不大的一块光斑,可他却没有向那里挪动一步,在黑暗中拖着伤痛渐行渐远。

    那次围读会,导演给他们讲得很清楚,这个故事表面上好像是在说面对霸凌要有反抗的精神,不能妥协,可实际上深层次的用意却是在抨击不正常的家庭对一个人的伤害,而最后一幕也是一个开放式的结局,让人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有没有回了那个没有任何温暖的“家”。

    但是孟恒持的出现改变了许书询让人惋惜的人生,在许书询上大学前,就去找许长江谈过一次,他要到了他应得的那一份,带着买断他四年学费和生活费的一笔钱,与孟恒持永远的离开了那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