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之只问一句:“潜伏在南越,到底有何目的?”

    他总算明白了,为何当初景子初会死得那么容易,为何凤九离明明与景子初感情至深,却会嫁给“景凉”太子,原来景子初跟景凉,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那么这么多年,他伪装身份,混进南越朝堂,甚至位列权相,又在筹谋着什么?

    容不得白修之不多想。

    景子初没有回答他,而是低头对凤九离道:“先回去休息。”

    凤九离担忧地看着他,景子初揉揉她的脑袋,让卫风带她回去。

    凤九离的心有些忐忑,“他们俩不会打起来吧?”

    卫风沉默了一下,道:“主子不屑跟白修之动手。”

    所以不管打不打得过,他们都不会动手。

    是这个道理没错,但是毕竟在白修之眼里,景子初就是北枭国的“奸细”,难保他们不会起冲突。

    陌长玉就在院子里闲坐着,这段时日被陌浅衣盯着,吃着最清淡的菜,喝着最苦的药,还被勒令不许出门。

    现在总算是恢复了七七八八,体内的余毒也都清了,陌浅衣终于放过他了。

    瞧见凤九离忧心忡忡地走了进来,陌长玉阴阳怪气道:“别告诉我,们没弄死景阳?”

    他们刚抵达盛京,消息还没有传遍。

    凤九离让卫风回去盯着,转身走进了院子内,没好气道:“怎么?我们没弄死,还要自己上?”

    陌长玉捏着拳头,“那个老东西废了我的经脉,这仇我得报吧。”

    “省省吧。”凤九离在他对面坐下,拿了颗葡萄塞进嘴里,“人已经抓起来了,关进地牢了,想报仇都不成了。我现在烦恼的是另一件事。”

    听凤九离说完了景子初的事,陌长玉的脸色也没多大的变化。

    “多大点事儿,白修之撑死了一个丞相,他能拿景子初怎么样?”

    景子初隐姓埋名,潜伏在南越朝堂,而白修之前来质问,不能说谁对谁错,只能说是立场不同。

    对陌长玉来说,他对南越没多大的感情,也没有什么国家情怀,毕竟他是青蜀国的人。

    可白修之不一样,他是南越的丞相,也是南越人,景子初这一手摆明了对南越有所图谋,他紧张也是正常的。

    而景子初是北枭太子,他自然要为北枭筹划。

    凤九离担心的,这件事若是被捅出去,会不会影响两国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