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言言,以后少不了和这个宿舍接触,打好关系也并无坏处。

    ——

    再说出了火锅店的两人。

    “嘿嘿嘿你是谁……”碍于言静时先是不老实的举动,走了一段路的某人实在无法清心寡欲,咬牙把人放下后,见言静时忽然凑近他傻笑着问。

    对上被路灯染了几分橘黄色的白皙容颜,宋辞书:“……”

    妈的想撂担子。

    奈何身不由己,心里暗恨自己没出息。

    他骨节分明的左手撑着伞,右手一直未曾离开过女孩的左臂,以防人侧身摔倒在地。

    九月底的上海,夜空飘着绵绵细雨,带着些许渗凉的寒意。

    旁侧是苏州河的粼粼波光,苏州路边是一高一低的两道缱绻身影,自然而然引得为数不多的来往行人频频回首。

    “唔……不重要,那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许是他右手的力度太大,言静时也没再乱跑,发问出声未等人回答,自顾自扬唇,“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简简单单的两句,晶莹却浸染了轻颤的睫羽。

    莫名心头一颤,像是被某种不可言喻的尖锐刺入,宋辞书下意识皱眉:“……别哭了。”

    “你不懂,为什么她生了我们却不管我们啊,怎么六年没见,就有新孩子了……”说到最后,她垂眸颤抖半晌,迷蒙间只觉有一双温暖的手贴近自己。

    就像很小很小的时候,因为被言尘翊抢了糖哇哇大哭,温柔爱笑的母亲拥她入怀,并给她一个安慰吻一样。

    生养?

    宋辞书一愣,隐约明白了一些。

    没等他继续深思,猛然又近了十厘米、带着烈酒馨香的鼻息与他缠绕的言静时继续,“嘿嘿嘿……那我回报你好不好?”

    说着,她想要贴近对方的额头,奈何身高实在不够,加上雨伞的阻拦,折腾半晌,像是迷了心窍,直接反手搂住记忆里的臂弯,用力贴上一处温润。

    怎么可能不怀念呢?

    再坚强的孩子,总是需要父母精心构筑的港湾,去遮蔽外界的风吹雨打。

    “啪——”

    雨伞落地,却没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