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他直接张口,就着这个姿势去咬陶青手中的药丸。

    手指蓦然被含住。

    她的指尖传来温热湿润之感,触到了对方的唇瓣,似乎还有舌尖轻轻划过。

    果真是想象中那般柔软。

    陶青眸色微沉。

    这人知道现在这模样是在勾引自己么。

    周福临坐起来,胳膊从被中伸出,把盛了热水的茶杯端在手中。

    他垂眸吞下口中的药,小巧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陶青不作声地移开视线:“周公子最好再洗个澡,灶房里还有多余的水,身子清爽了,会舒服些。”

    也许是心理作用,周福临的头没那么疼了。对于陶青的建议,他是赞同的。

    其实周福临也不喜欢弄得一身粘腻的汗,是胡大爷非让他在床上发汗,说是这样才能好得快。

    “好。”他点点头。

    陶青摩挲了一下指尖,藏在袖子里,道:“那我……”

    “你要走了?”周福临心里一阵失落,这话脱口而出。

    他看见陶青似笑非笑的眼神,又迅速解释:“我,我是说,还未付诊金,还有阿盼的诊金也该付清了。”

    他耳尖红红的,努力保持淡漠的神情:“为表谢意,陶大夫要不要,留下来用饭?”

    “嗯,这个嘛……”

    陶青摸了摸下巴,假装在考虑。

    余光扫到对方期待的眼神,心中暗笑,不是同胡大爷说,不让自己过来看他么。

    陶青本以为自己又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如今一看,分明就没事。

    陶青唇角微扬:“既然周公子盛情相邀,陶青自然要留下来的。”

    谁盛情相邀了。周公子想反驳,可他又无法反驳,毕竟刚才他的确十分急切的样子。

    真丢人,周福临。

    他责怪自己,她要走就让她走,为何一副舍不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