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乐贞反驳,“我不会乱跑的。我会保护你,我可以照......”

    “乐贞!”强硬地打断她的话,信珩太累了,一夜殊死搏斗,兼之失血过多,他早已支撑不住,“先回去吧。”

    她还想说什么,可是看见他这个样子,委屈地咬紧下唇,乐贞还是轻轻退了出去。

    待她离开,信珩勉强提出力道,对着屋外唤,“来人!”

    立刻有护卫闪身恭顺地走到他面前。

    “将她的暗卫叫来。”

    不消多时,明显是一副一样面容的暗卫,虽不算听令,却尚且还算尊重地走到他面前。

    信珩断断续续地咳着,对那人确实命令的,“见她带回去。”

    暗卫皱眉,依旧用一种不轻不远的语气回应,“一切仅听主子吩咐。”

    “你们主子连你的存在都不知道,听?”

    暗卫无奈,“她不会同意。”

    几乎是立刻,信珩以一种绝对威严的语气,告诫他,“那就让她不得不同意。”

    暗卫再看向床榻上,这个仅需一点力道,就足以消失的人。是什么时候,他的话里,明里暗里都在暗示,他已经知晓他们的身份?他们分明已经掩藏地足够深,所有的痕迹消除干净,可他还是发现了。

    那那个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见他置于此地的人,又是什么身份?

    见他在思考,信珩放缓了逼视,只淡淡道,“你总归,不想让她受伤不是吗?”

    再看向这个人,他太虚弱了,也太危险了。

    懂得他的明示,暗卫点头应下,“我会上报。”

    信珩忍着犯上来的剧痛,对他轻“嗯”了一声,暗卫自知他所通告的信息,便也退下了。

    待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整个屋子,安静地只能听到他细微隐忍的细|喘。信珩不知何时,睁开眼睛,苍茫地盯着床幔。

    “你哥哥,为什么要让她离开?”在屋外,目睹乐贞哭着离开的文羡卿,不解地问信璨。

    他这样,许是为了她好,可她又怎么肯离开?

    “她是时候离开了。”信璨不咸不淡地开口,“在这里,只会让哥哥更难为。”

    “我会让你为难吗?”顺着他的话,文羡卿突然问道。信璨吓了一跳,追问,“你怎么会问这种话?”

    “哦,无事。”文羡卿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地开口,“你说了,就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