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山进官衙去,没多久就出来了。怀里抱着一大堆柚子叶,枝枝干干叶叶抱了一怀,堆秦端怀里。

    “赶紧着赶紧着,我攀的大人园子里的柚子树,沾着衙门的青天正气了。回去好好洗洗!烧锅水,泡久一点知道吧?”

    秦端一边接一边兜往下掉的叶子。

    嘴里不住说着:“好好好。谢谢唐哥。”心里却是万般无奈了。

    他对于这个,嗯……有时候信有时候不信。

    比如说——

    左眼跳的时候,哎呀,今天要发财。

    右眼跳的时候,哎呀,(迷)信要不得。

    唐大山一言难尽的拍拍秦端的肩膀,“你说你这孩子,咋这么晦气?我当捕快都二十年了,巡街从来没遇上过这种事儿。”

    “就上回你入了牢房,牢房还给塌了,砸死十几号人。”

    “现在出去巡街,又天天往官衙带死人。”

    “你说你……赶紧着,回去烧烧水,洗洗!”

    秦端哭笑不得,哎哎应了。

    秦端抱着一大堆的柚子叶回去住宿地儿,左思右想,心道:莫非自己身上真有晦气?

    其实唐大山给他说的那些,他还真觉得稀奇。还真觉得到哪儿哪出问题似的。

    于是他把柚子叶先拿水泡一泡,捞起来放进一个大铁锅里,装满水,烧起水来。

    在烧水的时候他的眼皮子直往下耷拉,眼看着好像要睡了,他又睡不着。

    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晚上和那人交手的刹那。

    连腕骨被打断的那一声咔擦声,都好像响在耳边。

    怎么就能平地而起,飞起来了?

    不科学啊。

    秦端又不甘心又气闷。明明差一点点就能逮住了。结果人家会飞、人家会飞!!这也太他妈艹蛋了!

    秦端钻进了牛角尖,一时间万分的愤愤然。

    半个小时差不多,一铁锅水烧好了,倒在洗澡盆里,秦端又从水缸里挖冷水倒进去。他好好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就着洗澡水随便踩了踩衣服,晾到院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