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笑道:「今天星期六,天气好,外面车子一定要多,也没什麽,就可惜你们错过一场好表演。」

    赵宽宜道:「的确太可惜了。」

    赵小姐微微地笑,往我看了看,「你们两个是凑巧碰上,还是说好一起来的?」

    我还没说话,赵宽宜已接腔:「先说好的,等一下也要一起走。」

    赵小姐一抬眉,还笑着,向我望来,那眼里彷佛在询问真假。我只能对她一笑,表示默认。

    赵小姐未多细究。本来也不是什麽可以在意的事,在场的人,几乎都是结伴一起来的。

    後面,他们母子迳自地说话。因赵宽宜以往少到这里,大概地问了问。他要问,赵小姐当然很乐意回答。不过母子谈天,风是风,云是云,似乎在近靠,一下子又离得很远,有种难以言说的气氛;不像别扭,至少两人脸上都不曾表露过。

    我不太打岔。本来想走开,但是赵小姐说上两句,话锋也要朝我来。在赵宽宜面前,她并不像平常那样子地和我说笑,亲切并不亲昵,真正的如一位长辈。

    一边有几个太太伺机着过来搭讪。

    这些太太,都是时常和赵小姐消遣的。我差不多认得,赵宽宜应也是。谈天到一半,赵小姐彷佛看见一个谁,喊了一声,一个较高瘦的面生的nV士就过来了。

    赵小姐很亲切地拉住对方的手。

    我不禁好奇这位是什麽人物。经介绍,原来是何晓麟的太太。何晓麟是一个出名的投资人,身家不浅。他早年把公司迁往美国旧金山,举家搬迁,只有每年的这时候回来探望亲友。

    何太太今日是跟她的nV儿一起来的。因赵小姐问起,於是别过头,向沙发那一端喊了一个英文名字。那里现在只坐了一个nV孩子了,正低头翻一份报刊,一听就抬头,向这里望一望。样子不差,是二十几岁,气质文静的一个nV孩子。

    那何小姐站起来,向她的妈妈走来。

    何太太向她的nV儿道:「看你在那里无聊,到现在也没跟谁说上一句话。」

    她并不看我们,只跟何太太道:「唔,你们谈得那些,我又不懂。」

    何太太笑,「好,嫌我们说话无趣吧,那叫阿姨现在给你介绍一下朋友。」

    她这才向我跟赵宽宜看了,可匆匆,即一低脸,挽着何太太的手。

    赵小姐笑一笑,便把我们彼此都介绍了,笑着讲:「都是年轻人,要多多认识才好。」

    就在原地聊了一会儿的话。赵小姐妙语如珠,何太太亦不差,可怎麽都要带向了她们的子nV。方知道,何小姐原来的名字叫何宝玲。

    不过,她彷佛不很喜欢这个名字。她母亲说起来时,那神态似有几分的别扭;除此,并不太开口,在她母亲身边,视话题微笑。直到听见赵宽宜曾待过纽约,她才突然感到兴趣。

    赵宽宜当然不是不会应酬话的人,不曾沉默;或者要作面子给他的母亲。

    他们一来一往,总要热络。谈的话题慢慢跟我们这一边分开了。因有意和无意,我并不陌生这样的氛围。本来也是避不掉的事情。我又待一下子,就拿藉口走开。即使明白不得已,一时还是没办法冷静的当个旁观者。

    也并不无聊,场上还有面熟的人;有几位都是时常周旋的对象。学舞都要一对一对,不少是夫妻;当然也有不是的。不过在这种场合,非名正言顺的不是皆不会看见,或要装作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