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似乎都隐约带着一丝丝的竹叶清香。

    上官夜弦背对着少年,他脊背挺的很直。

    “知道了,下去吧。”

    那少年迟迟未走。

    上官夜弦便又加了一句:“跟雪吟霜说一声,不必再徒劳,一切都是天意。让他回来罢……”

    少年轻轻点头:“是。”

    少年走了,他步子似乎很轻,连上官夜弦也不知道他走了。

    上官夜弦似乎变得更加迟钝,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少年走了许久。

    他就这样戴着面具,满身的伪装,直挺挺的站了许久。

    直到一阵夜晚寒凉的风吹来。

    吹的竹叶刷刷,眼底似乎有滚烫的液体溢出。

    他猛然几年转身,看到身后空无一人,忽然间像是泻了气。

    肩膀抖动不止……

    “天意,一切都是天意,小七啊……小七,我不能一直陪着你了……”

    “小七啊,小七……”

    暗夜中,年仅十九的上官夜弦卸下面具。

    他终于止不住,低低的哭了起来。

    “小七啊……”他声音沙哑,无边的暗夜与孤独同在。

    这是一个十五月圆夜,同生蛊又发作了,风七七捂着心口在这间暗无天日的屋子里打滚。

    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掉,不疼啊,明明没有那么疼,为何还会哭?

    自从上一次毒发,这是多久了?

    似乎是因为彼岸黄泉给了自己一粒药,体内的同生蛊便被压制住了。

    可现在……

    她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