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是在医院,他又堪堪把手放下。

    这种习惯与愿望被抑制的感觉太难受,但陆创又不得不这么做。

    就像他看到安小可狼狈脆弱地窝在医院椅子上,本能地想要靠近与安慰。

    但最终的选择还是看着那个芭蕾男演员安抚安小可,然后转身离开当个普通的路人。

    不过现在那个芭蕾男演员已经离开了,安小可应该是在里面睡着了。

    陆创从昏暗的楼梯间走到光亮的大厅,拦住一个护士,将手上攥了很久的一封信和一束满天星交给她。

    “你好,能帮我把这两样东西放在那个病房里吗?”

    他指着安小可的病房方向,伸出的手指修长。光打在陆创考究精致的袖口上,上面镶嵌的碎钻将光折射到他深邃的眼里,有些过分的好看。

    年长的护士打量了一下陆创,看他周身气质不凡,又和病房里的安小可一样同是亚洲面孔,没接他的东西,只是笑眯眯地开口。

    “小伙子怎么不自己放?”

    陆创抿唇,正想开口解释些什么,那位护士又开口。

    “追小姑娘是吧?”

    “差不多。”

    护士眼里的笑意更甚,冲他摆摆手就推着车走离。

    “你自己放吧,追求女孩要大胆一点,把握机会。”

    陆创便只好自己将那两样东西放在安小可床头。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有一束光漏进来,晕染在床上。

    安小可的睡相还是很差,她把被子都踢翻,纤细柔软的腰肢也因为她不安稳的睡姿而暴露在空气中。

    陆创见状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悄声走到她身侧,一边帮她整理着被子,一边低声喃喃。

    “这么大的人了,睡觉怎么还是这么不老实。”

    “也还是这么容易把自己弄伤。”

    而床上睡着的安小可似乎感知到他的动作,眼睛还没睁开,迷迷糊糊地喊人。

    “埃德加?”

    陆创整理被子的手顿在那里,眼里的光一寸一寸熄了下去,最后化成入骨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