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人从墙头那边翻了过来,还是个孩子。

    “我可以吗!”他叫道。

    我想自己也曾有过这样热血澎湃,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如今我怕得太多了,甚至没有不怕的,只是没法说出来。

    过了一阵后,我将钥匙扔给了管理库房,大步往外走去,回头说道:“你们可得再加把劲,指不定哪天五条家就要靠你们撑住了。”

    满地躺着的人,好似晒太阳的猫咪,不过一个个无力爬起,发出一声叫罢了。

    23

    春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一群小鬼,无奈地跟上我的步伐,像是捧着高级绸缎般抱着相册,走在我旁边。

    等回了主屋,缘就站在廊上,简直是将我当成做错了事的小孩。

    在如今五条家,敢用严厉目光看着我的,也只有比我年长几岁,从小就被当成管家培养的他了。

    “那边请您去开会。”他说。

    “身体抱恙,去不了了。”我接道。

    “听说,是确定要将乙骨特级叫回来了。”缘接道。

    的确是上了年纪,方才打了几个小时群架就累了,语气也疲沓起来。

    “其他人都在做什么呀?”我问。

    缘说,禅院家的照旧张望禅院直毘人的情况,加茂家一片静好,悟帮助过的那些领域外咒术师蠢蠢欲动,有些已发了疯似的寻找羂索。

    但无论是他们还是我们,都没有发现有着夏油杰外表男人的踪迹。

    “特级回来了再叫我。”我才不打算去开会。

    “另外,禅院直哉问您今晚是否有空。”缘问。

    我吊了禅院直哉一天,隔日才同他通过电话联络,他提议让我在他坐上家主位置后,和他一同堵住那些老人家们的嘴,他则替我盯着悟的情况。

    “多几双眼睛,多些消息。”他说。

    我说我考虑一下,又过了一个夜晚后去见他,紧接着遇到了费奥多尔。

    本是回五条家,半路上我还是下了车,走进路边的小酒馆。

    偶尔体验下别人的生活方式也不错。

    我在外面一个人时,只点玛格丽特,身形格外熟悉的侍者却将加了冰块的威士忌杯放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