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前男友带给我的伤痕,都没那么痛了。在回来之前,我可是为了避免在大家面前哭出来,在外面停留了好几个月啊。

    加茂家的拜访比起禅院家算是顺利的,他家的继承人和惠差不多大年纪,和小大人似的。

    他是私生子,被从母亲身边夺走,又被加茂家的人取了一个恶劣的名字。然而众人依旧不敢轻慢他,这是他与禅院家双胞胎的区别。

    这年,是悟唯一一次履行家主的职责。

    随后不久,我和他的关系出现了裂痕。

    那是我和他唯一一次大吵,吵到不可开交,差点儿就要出人命的程度。

    悟很快离开了五条家,把一切都丢在身后,又回到东京。

    最初我还能兼顾异能特务科和家里的事,毕竟还有其他人在管。

    后来他们直接将我选为代理家主,悟同意后找来律师,按下了手印,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

    “你可以的。”他对我说。

    这个位置,我一坐就近十年。

    不少人都觉得是我觊觎家主之位,将他逼走的。包括五条家的人也是这样认为。

    我想也难怪的,这么些年也见怪不怪了。

    没脑子的东西们连墙头草都不如,在我成为代理家主后立刻攀附于我,在悟被关进了御门疆的当下,又恨不得立刻吞掉他的骨头、喝了他的血,还认为这是我乐见的。

    若照我的想法,偶尔在深夜时冒出的念头……就算是全杀了也无所谓。

    不管是禅院、加茂,还是五条家,甚至将天元抹灭,也好过将气往自己肚子里吞。

    不过我早就学会了忍耐。

    悟又说他要寻找更加和平的方法,他要彻底的改革,而不是只凭屠杀。

    是他离开五条家的那天对我说的。

    我们坐在大家都爱去的油炸食品店里,他喝着可乐,吸到了最底,黏着着液体的吸管发出空气流入的声音。

    “姐姐,我实在是受不了这里了,所以就拜托你喽。你可以的。”他说:“只有一件事,有必要提醒你。”

    我以为他要说什么有趣的话,结果不是。

    他说:“要是我再遇到你那个所谓的前男友,我还是会和之前一样,出手杀他哦。”

    放出狠话的弟弟,说着全然不相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