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染点点头,她爬上床,看到那条白毛毯,毯子似乎有些旧了,但主人对它十分珍惜,保持得很整洁,明染经常看见江玉浓抱着这条毯子睡觉,看来对她很有纪念意义。

    她伸手拉过毛毯,看见毯子的一角上用金线绣了个玉字,看得出来针脚功夫不错。不过只有一个字,明染觉得有点奇怪,一般来说,人给自己的东西做标记,都会用名字里最后那个字。

    不过明染也没多想,她将毯子叠好放到江玉浓的行李箱里:“还有什么东西吗?”

    江玉浓摇摇头:“没了。”

    明染又抱了抱她:“走,我最后一次护送你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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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意迟像江玉浓第一次来找他那样,站在电梯门口等她。明天他在节目组有拍摄,等节目拍完,他会带她一起回京海。

    今天顾幸又打电话来,明里暗里,都是在告诉梁意迟,不要再花费太多的感情和金钱在江玉浓身上,梁意迟明白,顾幸仍然觉得江玉浓不单纯,怕他栽得太厉害。

    梁意迟折着手中一张白纸,其实他不是对江玉浓没有疑惑,他能感觉得到,江玉浓的心里似乎藏了个大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同她的家庭有关。

    如果在一个正常的家庭里,上次晚宴,江玉浓不会让顾幸在蒋凤知面前那样做。而且他发现江玉浓对蒋凤知的惧怕程度似乎不是一般的严重……另一点很奇怪的就是,在江玉浓的家庭里,父亲这个角色,似乎是消失了。

    还有,那天在病房里,她说:“梁意迟,我们分手吧。”

    白纸折成信封模样,电梯门打开了。

    梁意迟接过江玉浓的行李箱,递给她刚刚叠好的小信封。

    江玉浓愣了一下,接过来:“里面写了什么?”

    “想你。”

    江玉浓噗嗤一声笑了:“我们早晨才见过面。”

    梁意迟没有回答,只是揽住她的腰,低头亲亲她脸颊:“走吧。”

    江玉浓撇撇嘴:“为什么你现在这么会讲话呢?以前你都很闷的,什么情话也不会讲。”她拉住他,“梁意迟,我们分开这几年,你有跟其他的女孩子谈过恋爱吗?”

    梁意迟挑眉,他停下脚步,回过头认真看着她的眼睛:“娇娇,我从来没觉得我们两个分过手,所以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恋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江玉浓觉得自己的心都梗住了,为什么这个人总能说出让她难受的好听话来。她想再狠狠心,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见她没有反应,梁意迟似乎是生气了,他松开揽着她腰身的手,自顾自地往房间中去。

    算了,何必要在这个时候惹他伤心呢,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说其他的好了。江玉浓咬咬唇,快步追上梁意迟,她拽拽他的衣袖,有些讨好。

    但梁意迟没有理会,他打开房门:“算了,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最里面的卧室是我的,其他几间房,你可以随意挑。”

    江玉浓又去拉他的手,声音低低的:“那我不能跟你一起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