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上神之死,便是一道光一阵风,是永久的消逝,一点也无。

    水芜他,放心了。祸首是谷月,当时的八君之中没有玉珩,现在要擒下的也不是玉珩。

    战死沙场,是他最好的选择与结局,也是唯一能选择的死法,他无力回寰了,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不断有人扑上去欲要擒下他,可苦于想的是生擒活捉,便怕重伤可他,畏手畏脚。却给水芜他占了先机。

    水芜不断杀死自己兵士,终于让他近周的兵士起了杀性,兵士都是狼,不是羊,终于有人在临死之前在他身上扎上了自己的长枪。在左肩头真正的贯穿。

    水芜面色无波,身上虽受了这样的重伤,却依旧在不断的杀戮。

    以水芜为圆心,是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没有人说话,只有水芜进前的人杀喊声震破长天。兵戈刀剑的声音远远传来。

    先是一把长枪,再是令一把,再有剑,再有刀。

    水芜君身上终于留下了许多兵器,没有人喊停,水芜自己也不会束手就擒,只是不停的杀,可自他又中了一枪后,他终于开始向着南去了。

    那边,有蘅芜宫。

    他背上被人削砍,又中了一剑,行动已经极为迟缓,他周围的所有人都在紧张的看着他,怕他暴起。

    水芜君已经逃不脱了,只不过却坚持着极为滞缓的朝南走去,直到身后有人大喊一声,以长枪刺进他小腿处,然后他便拖着残腿,一点点的挪动着。

    缓慢的行了五步又给人一枪刺中了右边的膝盖骨,水芜便双手撑着君子剑,再也无法挪动了。

    他再也回不到蘅芜宫了,再也不能了。

    他撑着一口气,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谁,他或许很早就明晰了,也许这一刻才明晰。

    君子剑,君子剑。

    水芜君插在地上的君子剑坚韧挺拔,一如水芜本人。

    他走不动了,他只能遥望着南方。

    “战死,不降……”水芜君在这世间最后的话语,竟然是这四个字。

    或许是他的傲气和傲骨刺激了倒戈的兵士,有人刺下他的胸膛,又有人随后跟上。

    水芜君化成了一道金光,一阵微风,除了插在地上的君子剑,还有他方才滴下的鲜血,什么都没有了。

    玉珩。玉珩。君子当如玉珩。

    玉珩永远也不会知道,水芜死在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