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姬再次被敲晕,装入了麻袋。

    ……

    沈敛一直追到岐山脚下的岔路口才喝马停下。

    两边的道路上皆有好几道车轮影子,其中一条路去往南阳,另一条则是通往吴县。

    沈敛一时没有办法分辨出他们所说的粪车往哪个方向而去。

    沈敛在周围看了一圈,瞧见不远处在田里劳作的男女,上前询问了一遍才总算知道那辆粪车朝着吴县的方向去了。

    沈敛策马去往吴县,路上两天都没有瞧见可疑的人,第三日到达吴县之时,他便以内务府侍郎身份写了信件给南阳的郡守,表明有个人贩子掳走了太史局侍郎,让他多多留意一下南阳县内的情况。

    而他则留在吴县,找了当地的郡守暗地中走访调查,搜查力度大再加上有关萍的画像,真的锁定了关萍一行人的据点

    只是沈敛来晚了一步,关萍死在了六日前,空荡荡的屋子中只放置着她的棺材。

    沈敛打开棺材,躺在棺材中的正是有一面之缘的关萍,她脸色青白,颈动脉被划开一个口子。

    沈敛走到被五花大绑的壮汉面前,“被你们从京城绑过来的那姑娘在哪?”

    “我不知道,我只是个打杂的。”

    壮汉一开始不说,谁知道眼前这个男子瞧着面如冠玉斯文至极,却也不是什么善茬,只见他解下腰间的小刀在手中把玩着,随后自己的手便被固定棺材盖上。

    沈敛手中的小刀直接没入他的手掌,血顺着棺材盖流下来。

    壮汉惨叫一声,痛的面目扭曲,下半身半跪地上,额头冷汗如雨落下,开口的声音急切,“我说,我说。”

    那把小刀锋利至极,直接把他的手扎穿,钉在棺材盖上。

    听到他的话,沈敛拔出匕首,随即用帕子慢条斯理擦干净上头的血水。

    因为疼痛,高大的汉子缩成一团,声线带着抖,“被送去了江陵。”

    “送去江陵做什么?”

    “卖入玉花楼。”

    玉花楼一听便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沈敛皱皱眉头,随后蹲在他身前,问道,“关萍是如何死的。”

    “被……被京城的那个姑娘杀……杀的。”

    沈敛点点头,示意衙役押着人去了衙门。

    他给京城的人写了一封信后,又骑马前往江陵县,姜姬有此手段白新翰还在她掳走之时,连夜来求他帮忙,只能说明白新翰跟姜姬两人并不是一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