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关心的不是那尊送子观音,而是姨母交待的事情。

    “不过是尊送子观音,砸便砸了。”宋清瑜还没来得及说话,宋夫人拿过她手里的清茶。

    一手摸摸清瑜的头发,安抚道。

    “母亲去送,你回去吧。”

    宋畚砸够了东西,坐在主位上撑着头休息,他还在恼昨日的事情。

    宋夫人进来,扫一眼地上的狼藉,头回没跟他发火,反而好声好气。

    “吃些茶水,瑜姐儿给你泡的。”

    宋夫人不能不问,“在外头遇事了?究竟是何事,值得大动干戈,摔了至少上千两。”

    宋畚面露不耐和厌烦,“...朝政的琐事。”

    陆矜洲借宋欢欢羞辱他这个生父的事情怎么好说给宋夫人听,提起那个外室。

    宋夫人脸上的笑容会消失殆尽,届时正堂内的桌椅都要被她砸毁。

    提起宋欢欢,宋夫人要吃人。

    “为了储君的事,左右打压尔虞我诈,稍微有些接不下来而已。”

    宋畚轻描淡写解释了,宋夫人不信。

    要真为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宋畚能动大肝火?

    眼下她也不急着问。

    “对了,太后召夫人进宫所为何事?”

    宋畚揉揉眉心问道,为着宋欢欢的事一夜没睡疲倦不堪。

    本来不想多问,又怕出什么岔子。

    “说起来这件事情,我与你说了,切忌要保密了,事关重大,万万不能说漏了嘴。”

    宋畚眉头一皱,“何事?还需要藏着说?”

    只怕不简单,若是牵连朝政,他该如何做。

    宋夫人凑到宋畚耳边低语。

    宋畚越听眼睛瞪得越大,听至最后,面上俱是藏不住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