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免税不会真的没了吧?”

    王小栓心惊胆战的道。

    “哎,”

    梁庆书叹气道,“王爷金口玉言,自然是真的。

    你等倒是无所谓,值百抽一,横竖不过几钱、几个铜板的事情,我就倒霉了,多了不说,几万两银子是至少的,回去了,还不知道怎么跟东家交代呢。”

    他梁家作为供应商,光是每日过手的银钱就有上万两!

    这要是交税钱,还不得肉疼死!

    “哎呀,这么一说,我就没那么难受了。”

    王小栓笑着拍了拍胸脯。

    虽然他今年挣了百十两银子,但是他撑死就象征性的交十几个铜板——田亩赋税,毕竟他不是货商,各地的关卡根本抽不到他的税。

    而且大多数民夫都是这种情况。

    真正倒霉的还是各家供应商,货物经过各处关卡的时候,什么货、多少货,书册上都写的明明白白,想匿税都没办法。

    “就是,就是,跟咱们关系不大.....”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附和,嘻嘻哈哈,有说有笑。

    突然间,空气中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幸福和痛苦,有时候就是这么对比出来的。

    只要你不比我过得好就行。

    “人的劣根性啊......”

    林逸站在城楼里,透过城楼的洞口,露出一双眼睛,遥遥的看着。

    他向往的是与人民群众血肉相连,奈何这届的群众都是刁民居多,大多数没进过学堂,大字不识得几个。

    不能光给萝卜,还有学会用棒子,与他们“打”成一片。

    包奎赔笑道,“王爷,这些人都是属驴子的,不打一鞭子都是不肯走一步的。

    还是要多多教训。”

    林逸揉揉眉头叹气道,“明日领军出门的是谁,安排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