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关键的时刻来了,白塔山和文相演示过无数次就是为了等这一刻,两人不免还有点紧张。

    文相手摸信仰塔,假装起身端桌子上的茶水,在靠近邵翔身边时,忽然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第一个问题,你不顾红伞教大义和教徒们的感情,私自与我们谈判,是否是真心合作?”

    邵翔眼神挣扎了两秒,而后开口道:“是真心合作,我说过红伞教与占星教谁赢谁输不重要,当前谁能当时红伞教教主才最重要。”

    文相又问:“第二个问题,你是否真的想当教主?”

    邵翔答:“当然,身为第一坛坛主,没有人比我资格更老。可是近年来,我第一坛却始终被第二坛屠红伞那丫头压着,她的教徒人数更是胜我数十倍。谁能忍?”

    文相说:“第三个问题,诸天五子之一的明子在哪里?”

    邵翔挣扎了一秒,说:“在西虹市马戏团。”

    三分钟过后,邵翔恢复了正常,白塔山又把刚才文相致幻他时问到的三个问题,重新问了一遍。

    清醒后的邵翔几乎给出了一样的回答。

    文相和白塔山想,致幻后和清醒后,答案近乎相同,这说明他没有撒谎,这是他的真实想法,看来双方合作成功了,诸天五子之一的明子就在西虹市马戏团。

    双方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白塔山与邵翔握手互祝。

    两人离开游轮,都希望尽快找到明子,通知明子转移住所,防止再被红伞教的人发现。

    走在木质栈道上,白塔山说:“人都说第一坛坛主邵翔是个平庸的人,今天看来果然不虚。他问的三个问题简直太简单了。

    “他似乎对我们也没有任何防备,既没料到我们会致幻他,也没想到我们会用同样的问题问他两遍。

    “我以为身为红伞教第一坛坛主会有什么了不起的智谋和举动,没想到却平庸至此,难怪他在红伞教多年,却始终比不过第二坛的屠红伞,是我们太高估他了。

    “我们这就去接走明子,让红伞教的人以后再也找不到!”

    白塔山心情大好,不由自主地哼唱起来。

    文相也觉得这次谈判是出奇地顺利,比他想象中要简单了数十倍。他事前准备的那么多小伎俩都还没用上。

    此时周围雾气弥漫,两人刚离开十多米长的木质栈道,游轮便被白色的雾气吞没。两人在路边找到摩托车,跟同来的占星教教徒汇合,而后径直离开了谈判地点。

    两人骑着摩托车沿海边公路飞驰,白塔山说:“真是天助我也。这样的大雾,即使红伞教第二坛的人站在岸边也看不清游船上的情景。

    “找到明子之后,我们就有两位诸天五子,再设法找到剩下的两位地子和武子,如此以来我占星教必将光耀这彗星大灾难后的末世。

    “那时红伞教对我们来说更是不值一提。没想到师父心心念念的大事就这样被我给完成。哈哈哈。”

    摩托车在大雾中行驶极慢,不过正是有大雾的掩盖,红伞教教徒也难以追踪。如果有人跟踪的话,也很容易就摆脱了。

    白塔山每行驶过一个路口,便停下来稍作驻留,让随行的另一辆摩托车断后。如此这般,最终回到了海边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