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霁的手放在云棠脖子上,被人这么冒犯,他无论如何,也该将人给拎出去。

    但是,他发现,他做不到。

    云棠已经啃上了燕霁的脖子,在他脖子上的血管处游离,那等微妙的痛,燕霁并不在意,让他无法释怀的是,他整个人就像置身于火炉之中,脖子处像要被融化。

    他想把云棠给拎出去,但是做不到,甚至光是自控,就已经花费了他所有力气。

    她实在是太过分,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底线。如果云棠现在睁眼,就能看见燕霁的眸子底下如同涌动着一条火海,里面翻滚的是浓浓岩浆,足以毁灭一切。

    燕霁终于忍无可忍,拿出照梦境。

    只要他看见云棠已经馋他至此,那么,何必要做梦?他本人就在这里,有什么事不敢摆在明面上,需要在梦里慢慢消化?

    燕霁已然想好,只要是云棠当真又在梦里肖想他,他就抬着她的下巴把她弄醒,让她直面自己,梦想成真。

    照梦境幽幽地照出云棠的梦。

    燕霁身如火炉,忍着身体的一切异动,朝照梦境看过去,他以为自己会看到什么香艳的场景,甚至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没想到,又看到云棠在梦里吃着一碟又一碟的莲花糕。

    ……燕霁如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

    他被人撩拨得意乱情迷,生死不能,别人只在吃莲花糕?他在这一瞬间,心底翻滚着浓浓的征服欲与怒气,在那一瞬不需思考,下意识抓着云棠的手臂一翻,把她压在身下。

    莲花糕?和他比?

    凭它也配?

    燕霁心中被忽视的怒火自然可怕,然而云棠根本没醒,燕霁身上的味道,对她来说非常安全。换了个姿势后,她又嗷呜一口,啃上燕霁的手臂,活活把燕霁给啃清醒。

    燕霁的失态如潮水般退去,他要得到什么,何需趁人睡着?

    嘶……他又被云棠咬了一口,心底立刻想着如果下次继续这样,他就把她摇醒不算睡着后再做她对自己做的事。

    燕霁生了一堆气,翻身下床,自去泡了会儿澡。所以,云棠一觉睡醒,才没见到他。

    现在燕霁脖子上的红印被云棠看到,他伸手抚上自己的脖子,如何愿意说出自己的失态?

    燕霁道:“蚊子咬的。”

    他那双若含冷锋的桃花眼直直看向云棠,说到蚊子二字时,眼中蓦地闪过流光。

    云棠很平静,燕霁也不是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着她了。

    她道:“那你也太宠那只蚊子了吧。”

    如果燕霁不愿意,什么蚊子能近他的身?说白了还是他自己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