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蔡兄勿要嫌弃愚弟才对。”

    “哈哈,自然,自然。”

    没能如臆想中那般看见宁采臣面色有什么变化,蔡生不免有些失望,强打起笑脸应下这桩事。

    又寒暄几句,一行人便再度启程朝着府城方向赶去。

    ……

    待到书生们走开,四道身影淡淡从路边显出形来,为首那人一席佛衣,面如冠玉,除了法海还能有谁。

    见宁采臣一行人走远,燕赤霞捋了捋长须,另一只手掐指算算,眉头猛然间皱了起来。

    “阿弥陀佛,燕道长也是有所发现?”

    注意到剑客的异样,法海诵了一声佛号笑问道。

    “不敢瞒前辈,燕某方才见那位蔡姓书生面相有异,临时起心便给他们算了一卦,不知是不是某家才疏学浅,这卦象……似乎并非吉兆啊。”

    燕赤霞有些迟疑着回复道。

    任他想破脑袋也不明白,明面上宁采臣居于其中,私底下还有他们四人一路同行,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贫僧同样隐隐有所预感,可一时间也想不通缘由何在,姑且随机应变吧。”

    法海皱了皱眉头,他本来单单是想运起天眼通,观众人气运,未料却是发觉人人身上蒙了一层薄薄的血光。

    “得提醒老岳和群主一声,让他们提高警惕,别在关键时候出什么岔子。”

    沉思片刻,法海最终还是决定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毕竟在他们的计划里,宁采臣此番秋闱可谓是意义重大。

    儒道是治国齐家之术,通读经典不过知,治世济民方为行,唯有将所学付诸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途径。

    宁采臣要想将儒道发扬,使万民辩证心意,却是少不了入朝走一遭。

    就这样,两伙人一前一后,走走停停,终于在第五日看见府城厚重高耸的城关。

    本以为总算能松一口气,缓缓近来几日的劳累,谁料才进城门,便兀然间出了乱子。

    前几个书生都好端端交过路引,进了府城,偏偏在宁采臣递交的时候,出了偏差。

    但见为首的那名门将反复将那张路引放眼前翻看,随后轻声向身边一员官兵喃喃吩咐了几句,待其走后,陡然一声暴喝:

    “大胆宁采臣,私借神名,密谋不轨,你的事已经发了,还不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