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下辈子再还吧。”赫连祁月弹了弹褶皱的衣角,站起来,眼底又恢复了之前的淡漠。

    姜禾仰着头看他,愣愣的。

    “姜小姐也早些休息吧。”他没什么情绪的说完,从墙头上跳下来,拢了拢披风,朝灯火通明的寝宫走去。

    姜禾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打开又合上的大门里,又看着他的影子变淡消失,接着是寝宫的烛火灭掉,才慢慢的轻叹了一口气,以手做枕躺在墙头。

    天赋异禀却又天意弄人。

    老天爷赐给他绝顶的实力和天赋,却又扔给他了一副病重的身体。

    这么来说,赫连祁月竟然比她还要可怜些!

    幽暗的寝宫,只有单薄的月色撒了些进来,拉长了男人的身影。

    赫连祁月背靠在雕花的大门上,手挡在唇间,堪堪压抑着喉间支离破碎的咳嗽。

    直到血腥味溢满口腔,他才喘着气,滑坐在地上。

    合着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姜禾默默的收回手,淡定的环在胸前,“殿下请自便。”

    摸两把而已,她发现对付赫连祁月不要脸的方法就是比他更不要脸。

    姜禾挺直腰板看向远方,努力忽略腰间多出的触感。

    赫连祁月左手虚虚的握着,看了她片刻,施施然收回手,若有所思的道:“本王糊涂了,擦破皮儿可不是靠摸能摸出来的。”

    哼,没办法了吧,姜禾只觉得扬眉吐气,心里畅快了许多。看着祁王府里这辽阔的湖面,都觉得美妙非常。

    “所以你还是脱了吧。”

    ???

    姜禾隐隐翘起来的嘴角僵住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让你宽衣解带似乎不太好,不如本王随你去里屋?”

    “殿下……现在是黑夜!”

    “那你的意思是说在房顶也可以?”赫连祁月眉梢一挑。

    “我的意思是说不用了。”姜禾一个字一个字都像是从牙里挤出来的。

    “那怎么行,本王为人和善,断不能见伤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