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坐到史蒂夫的对面,两人开始一起吃早餐。

    “最初尼克跟我说,要让我自己来贫民窟里找一位心理医生,我觉得很不理解,神盾局自己的医生难道不够好吗?”史蒂夫说。

    “但现在,我发现你这里的氛围,可b神盾局那些白的有些晃眼的心理谘询室要好多了。”

    “b起心理谘询室,那里更像个审判室。”

    “谁能审判你?”席勒问。“审判美国队长?”

    史蒂夫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那都是老h历了,包括我自己。”

    “我想神盾局应该也非常希望你去他们自己的心理谘询室,但恐怕他们自己也知道,那儿解决不了你的问题。”

    席勒放下叉子,他说:“你是从外面的街道走过来的吗?你觉得这儿怎麽样?我是指,这片贫民窟。”

    史蒂夫抿了抿嘴,说:“我不知道该怎麽形容,这里很可怕,因为这里丝毫没有变化。”

    “在我生活的那个年代,贫民窟也是这样,又脏又臭的排水G0u,全都是醉汉的呕吐物,已经醉Si的酒鬼靠着建筑的街角,黑帮从他们的口袋里翻不出一个子儿,就连孩子们都习惯X的去m0人口袋,从不学好。”

    “很多年过去了,这里还是这样,没有任何改变。”

    “你觉得过去了几十年,应该有什麽样的改变?”席勒咬了一口面包,问。

    史蒂夫摊开手说:“就算我们不能根除贫民窟,可总该让他的规模小一些,或者生活过的好一些。”

    席勒摇了摇头说:“你打赢了战争,美国队长,你的的确确赢了那群***,我们获胜了,正义的战争已经结束许多年了。”

    “你认为胜利理应带来许多好处,b如社会更加的繁荣、人们过得更好,为了那些饱受苦难的人,你愿意奋战到最後一刻,你也的确这麽做了。”

    席勒轻轻摇了摇头,说:“时隔几十年,你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这个世界并非如此,并没有变成你Si前展望的那样。去除了黑sE的世界,也没有变成白sE,而是变成了灰sE,一种你看不懂的颜sE。”

    史蒂夫抿着嘴显得有些沉默,席勒说:“我知道你的问题根本不是神盾局认为的那样,沉睡太久、和社会脱节,根本不是什麽不会使用手机、喜欢听广播、作息太规律这类的小问题。”

    “对美国队长来说,只要他想学习,没有什麽现代社会的工具他学不会。”

    “如果他学不会,那就只可能是因为他不想学。”

    “你在抵抗这个时代,不愿意接受它,不愿意接受你努力奋战所带来的结果并没有如你期望一样美好这个事实。”

    史蒂夫有些苦涩的说:“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哪怕结果不够好,我也正在努力接受。可最让我难过的是,在战争时,如果人们过的不好,那我就去痛击我的敌人,不管付出什麽代价,也要打败他们,可现在,人们过的不好,我都不知道对手是谁。”

    “或许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那你为人们负责的时代也过去了,你没必要再成为一个战争机器。”

    “那我该去做什麽呢?我总应该做点儿什麽吧?”

    席勒说:“美国队长,你是如此的富有同情心,所以即使我建议你去追求自己的Ai好,b如画点儿漫画,做做运动,你也不会放下这些人的苦难,去只顾着自己享受,你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我也不会给你这样的无用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