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千柔敲了敲额头,挣扎着坐起身,轻轻唤了一声:“童童,上来睡吧。”

    童瑶昨日确认他哥不会有事后,连夜赶回连沧城找人替补。结果翻了几座墙,闯了几扇门,往常对阮千柔抱着不同心思上赶着接近的人推拒三连。

    一夜奔劳,一无所获。

    直到路过阮千柔在外的小院,发现里面有动静,进而遇到宴安歌,终于锁定了人选。

    可惜宴安歌太难搞,她绞尽脑汁,费尽唇舌,威逼利诱,说到最后嗓子冒了烟,脑袋一片混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时,这小子突然松了口。

    然后就是紧急赶往城心广场。

    一夜未睡,又是体力又是脑力的,之前气氛紧张时还好,回到童家,大夫来为阮千柔两人诊断后,她心神放松下来,顿时困倦得睁不开眼。

    童家父母和童哥让她回房休息,童瑶不干,她就要在这里等阮千柔醒来。

    如今也等到了她醒来。

    童瑶迷蒙地睁开眼,思绪清醒一瞬,张口就是一顿酝酿许久的噼里啪啦:“阮千柔,你怎么回事?我不过一天没见你,你怎么就把自己搞得这么虚?你做什么了,遇见狐狸精被吸干精气了吗……”

    她一下一下虚点着阮千柔的头,边说着,自己的脑袋也跟着点,不一会儿又趴下去打起了小呼噜。

    阮千柔心里哭笑不得,哪有什么狐狸精?说是软萌好欺负的白面小哭包精还差不多。

    想到宴安歌,阮千柔有些不放心。

    她积蓄力量,起身将童瑶搬上了床,自己出了房门。

    阮千柔对童家的熟悉比对阮家还深,见自己身处厢房,便猜到宴安歌就在旁边。

    果然,旁侧房门大开,门口倚着一个人,双刀卸去,手上拿着一本书籍,多了几分温雅气质。

    阮千柔有些惊喜:“童双哥,你回来了。”

    “千柔醒了,感觉怎么样?”童双收起书,眼中含笑。

    阮千柔应声走近,朝门里张望了一眼,心下稍松。她回道:“我没事了,许是昨晚没休息好,今日才有些不舒服。”

    童双有些无奈。

    没休息好可不会是气血两虚的状态,顶着这苍白的脸色说没事也没有半点说服力。

    小丫头平时怪聪明的,可总想不明白,她不想让他们担心时,才是真正让他们担心。

    但他终究没有多问。

    阮千柔看着眼前的男人,尤为歉然,“童双哥,迷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