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贵人送信来了,前几日到的”说完从袖筒里取出一封信递给美思。

    美思接过信,心中一动,这是个陌生的字迹,笔锋犀利,便轻轻一笑:“杜伯父,您有笔墨么?我一会给他回一封信。”

    杜冰点头,便出了屋子。

    美思扯开信,忍不住笑了,他也是惜墨如金,偌大的一张信纸只写“

    杜冰送来写信的东西,便道:“你写好了,我就送去驿站。”

    “有劳伯父”

    杜冰微微颔首,便出去了。

    美思铺好纸,润了笔,写道:

    “亲爱的楚询,

    我已经到了打箭炉,一路甚是辛苦,有惊无险,还算平安,身体也康健,胃口也佳,烦心的事情也很多,比如我门牙都掉光了,新牙估计要一两个月才能长好,很难看。

    若是你有困难,需要我帮忙,一定不要觉得麻烦,我尽力而行。

    甚是想念,美思。”

    待杜冰再进来,美思就递给他好几封信,笑着说:“麻烦一起送出去吧!”

    见杜冰疑惑,露出豁牙笑着解释:“不能让对我好的人伤心。”

    杜冰点头,撤了笔墨纸砚和案几,拿了信就出去了。

    美思眼皮打架,盖上了棉被,倒下之前还喃喃道:“做个好梦!”

    大约是太累了,她一个梦也没梦到,昏死过去一般。

    桑吉和旦增出去了很久,直到夜深才回来。

    杜冰明显闻到了旦增身上的血腥气味,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给两个人准备热水,睡觉的屋子。

    桑吉也是累狠了,可也没忘洗个澡。

    第二日,美思早早醒了来,在床上伸了个大懒腰,痛快地吼了一嗓子。炕那边已经空了,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

    门口便有人轻轻敲了两下门。

    她环顾了一下自己没什么奇怪的东西露在外面,便脆脆地喊了声“进来”。

    从外间进来个十二,三岁的穿着蓝色粗布衣的小厮,向美思施礼。美思奇怪地看着他。小孩子倒是眉目清秀,只是在这里待的时间长,脸上黑红皲裂,很是粗糙,不似桑吉细嫩。见小姐一脸茫然,小厮笑着,手里比划着意思我帮你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