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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墨看着手上空荡荡的信封,翻来覆去毫无痕迹。

    “回大人,这是他藏在窗棂边的缝隙处的,信的内容已经被烧了。”

    温墨摆了摆手,不知是在询问还是在自言自语:“没有任何痕迹,又怎会藏在那种地方?”

    温言玉站在一旁没有回话,他的思绪难得飘到了别处。脑海里想着温墨方才的话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神色里都是不解,抿着唇意味深长。

    “陛下当真要我去齐国?”

    “此番前去,是临时起意,要你带着圣上亲拟的求和书”,温墨将信封随手放在一旁,站起身来被侍候穿着朝服,漫不经心地道:“昨日皇上以太后寿辰为由延缓了他们的归程期,正好趁这段时间你可以准备准备。”

    “求和是陛下的意思?”,温言玉的眉头又深了深,总感觉事情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你的任务,就是看着齐国的小皇帝在这求和书上摁上他的手印,这能为我们争取至少三年的时间”,温墨不答他的话,拿起一旁的官帽,透过镜子看进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子言,北户在我们温家的手里已经走了三代,只有成为朝廷第一重臣,才能不轻易被人左右。此事若成,爹的位置,迟早都是你的。”

    温言玉闻言后退一步,躬着身抱手,脸上又挂起平日里那一抹淡然的微笑,恭敬地道:“父亲说笑了,儿子的才能无论如何都是不及您的。”

    温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躬着身看不清他的神情。过了一会儿移开了视线,整好衣冠便要上朝。

    温言玉见时间差不多了,行了礼刚准备退下,转身又被叫住。

    “记住,在齐国,你要小心一个人。”,温墨最后整了整朝服,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外走去,“锦衣卫指挥使,叶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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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老旧的木门发出阵阵刺耳的声音,秦岭一只脚刚踏进门里,就被旁边一人立马拉到一边。

    “嗬我就知道你小子又是从后门进,哪儿去了,里头那位一直在找你呢”,那人四处看了看确保近旁没有人,随后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压低声音不无艳羡地道:“哎小子,教教哥,做了什么,居然入了那位贵人的法眼。改明儿若是可以跟着他回了齐国,那必定是跟前的红人啊。”

    自从秦若海被杀,他们便被顾非延派到叶端身边做事掩护,深知他性子孤僻,狠辣阴诀,还有坊间说书者说此人连血都是冷的。

    这样的人平日里派去办件事死的是谁都不甚在意,更别说能记住一个侍卫的名字了。

    如今齐国和北户对这个叶端都颇为上心,可谓是前途无量。这段时日下来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他们虽一开始是跟在顾非延的手下,但终究是为了叶端才被训练了三年,若是能取得他的信任另得青眼,回了齐国那日后必定是平步青云。

    秦岭皱了皱眉,一头雾水:“我去给我娘抓药了,耽搁了些时候。不过麟哥你在这儿做什么,咱们的班儿不是还有半个时辰才换吗?”

    “哎别提了,刚下的召集令,派了些小任务倒也没说什么。现在就差你了,大人亲点的你的名儿,快去给复个命,我得再去补一会儿觉了。”,那人说着大摇大摆地打着哈欠便走远了。

    秦岭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把自己全身上下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往叶端的住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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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了顾非延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