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几天初筝就没去看过这位晏侍君。

    木棉去过几次,不过每次看见的,都是垂下来的帷幔,里面的人压根瞧不见。

    那位晏侍君也是有个性。

    殿下都回来了,也不过来请安。

    就算是生病,按照规矩,他也得来……

    殿内点着熏香,青烟袅袅而起。

    垂落的帷幔,微微拂动。

    身着单衣的少年,坐在帷幔后,琴音流泻而出。

    那琴音低沉压抑,令人听着就十分不舒服。

    然而少年弹得十分投入,仿佛沉浸在那个世界里。

    帷幔被人挑起,琴音忽的一止。

    少年收回双手,抬眸看过来。

    那是一双清澈得有些懵懂的眸子。

    和他刚才弹的曲子,完不搭。

    少年似受到惊吓,猛地起身,撞翻了琴。

    他低下头行礼:“见过殿下。”

    干净清越的声音犹如天籁。

    “免礼。”

    少年缓缓起身,单薄的衣裳将他身体勾勒得纤细羸弱,好像一朵随时能被人折断的娇花。

    他大胆的抬起头,令人惊艳的容颜,暴露在初筝眼底。

    他年纪并不大,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成熟和幼稚糅杂在一起,却一点也不显得违和。

    他突然冲初筝露出一抹浅笑。

    清澈的墨瞳里,漾起涟漪,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