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干什么?”宁遥问他。

    晏歌此时蹲在地上,他双手抱着膝盖,脸搁在胳膊上,露出的脸,无辜又单纯,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他清澈的声音,在牢房里缓缓流转:“三殿下,还记得,两年前,东溪路发生的那件事吗?”

    两年前……

    东溪路……

    “我怎么记得那么久远的事,”

    “那我提醒提醒三殿下。”少年声音好听,在这肮脏沉闷的牢房里,也是清清脆脆:“当时三殿下,强迫一个男子,委身于,可还记得?”

    宁遥心底咯噔一下。

    那件事……

    她当然记得。

    那件事……

    说来也是倒霉。

    她也不知道喝了谁下的药,当时和她们分开后,药效发作,她难受得很。

    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接着她就看见一个急匆匆的身影。

    那个人瞧她不对劲,自己上前问她有没有事。

    是他自己送上来的。

    但是她没想到,他性格那么烈。

    当时她被下了药,又喝了酒,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就是因为这件事,她提携了杨尚书。

    可没想到,杨尚书现在反咬她一口。

    宁遥心底极快的变化着,嘴上却依然硬气:“我听不懂在说什么。”

    少年呼出一口气。

    宁遥身子能闻到少年身上好闻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