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芽芽心里隐有怀疑,却不敢确定,一双眼睛眯着将眸子里的恐慌尽数掩去。

    老男人嘴巴一咧,露出两排黄黄的大牙,抬起手,摇晃着玫红色锦缎肚兜,上面绣的交颈鸳鸯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摆动。

    “青青(卿卿)……”

    “是你吧,这鸳鸯是可是你我?”

    芽芽一把抓起枕边的剪子,奋力的朝他扎过去。

    大腿传来刺骨的疼痛,芽芽不由呼叫出声。

    “啊——”

    睁开眼,油灯照射的空荡荡的房间里什么人都没有。

    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芽芽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的剪子隔着被子刺在了大腿上。

    放下剪刀,芽芽捂住脸,久久没动。

    第二日,芽芽又起晚了。

    进堂屋的时候,看到卫望楚坐在那里一愣。

    “今日不是不用给爹得换药了?”

    卫望楚摸了摸鼻子,点点头,“换药是不用换了,我来看看周二叔的伤口。”

    屁来,昨天晚上最后一次换药刚看过,现在一大早又来看什么?

    只是这些日子天天一大早来这边吃早餐,似乎已经形成了习惯。

    “你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吃点?”

    芽芽转身要往饭屋里去,客气的问了一声。

    卫望楚犹豫的一瞬,“吃了。”

    吃是真的没吃,只是刚刚肖蝶儿问,不好意思说没吃,只好说吃了。

    肖蝶儿从饭屋出来,“卫大夫,刚出锅的白菜豆腐盒子,您一起来尝尝吧?”

    男人想了想,点头道,“好,芽芽总说周二婶做的盒子好吃,还未曾尝过。”

    “来,快来,这刚出锅,味道是最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