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眉心轻然一紧,厉沉溪来过?

    不用猜都知道他找查尔普斯会谈些什么。

    舒窈随之忙问,“兮兮呢?

    他带走了吗?”

    查尔普斯摇了摇头,“我答应过兮兮的,舒窈小姐来时才能接走她。”

    “哦,这样啊。”

    舒窈深吸了口气,扫去面上的紧张和复杂,身形向后倚靠着沙发,“那我现在来了,我可以带走我女儿了吗?”

    查尔普斯望着她,琥珀色的浓眸中神色深邃,“当然可以,不过,我想要的呢?

    舒小姐是否考虑好了呢?”

    再次提及此事,舒窈极快的垂下了眸,没急着说什么,密密长长的睫毛敛下,极好的掩去了眸底的凌乱。

    她不是在思量做决定,而像是在和自己做争斗,前思后想了一番,再度抬眸看向对方时,好看的美眸慢慢眯起,“我做的难道还不能让查尔普斯先生满意吗?”

    一句话,看似平淡无意,实则掀起了风潮海浪咆哮。

    查尔普斯看着她,浅然的笑容春风骀荡,“如果您不这样说,我险些真要信以为真了呢!”

    说着,他不禁拍了拍手,三下落定的刹那,再言,“舒小姐,您是不信我给你的资料吗?

    所以故意演了一场好戏给我看。”

    演戏。

    没错,就是演戏。

    之前和厉沉溪在车上的吵架,每一句话每一幕,都是她在演戏。

    算是半真半假吧。

    真的是舒窈是真的想要查清楚母亲当年‘意外’身亡的真相,找到真凶,绳之以法,以慰母亲在天之灵。

    而假的是她想要通过自己的途径,自己的方式,自己亲眼亲耳去证实这一切,而不是通过旁人之手,用这样的方法,来和厉沉溪对峙。

    舒窈也笑了,只是那笑容很淡,完全不走心,“我为什么要信你呢?

    就算你给我的资料是真的,但在这个时候,把这一切告诉我,目的不就是希望我和厉沉溪决裂吗?”

    难道还让她相信,是菲尔普斯好心大发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