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白大公子饮了一口酒,继续道:“我且问问大伙,重启通幽门的既不是百里家人,也不是吴家人,那会是谁?”

    “自然是来找们两家报仇的。”貂如意又答道。

    “那他为何不肯现身?”

    “这……”貂如意的眼珠转了转,“我看那人一定是功夫不到家,怕挨揍。”

    “那在场的诸位,他最怕谁?”

    众人看看我,我看看,最后,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百里十步身上。

    百里十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吴错点头道:“自然是最怕百里伯父,莫说伯父当年杀了他家,就是如今,江湖上比伯父武功更好的能有几人?”

    吴大公子拿筷子在吴错头上敲了一下,“这么说,怕是汤伯父要不乐意了。”

    吴错吐了一下舌头,端起酒杯,“那我自罚一杯,给汤伯父赔礼。”

    汤不染倒是大方,赶忙摆手,“我与百里兄曾有一战,伯仲之间,煞是痛快。”

    吴大公子又道:“他太害怕百里伯父,所以不虑胜,先虑败,将自己藏得严实着呢,我多方打探,也只知道有个戴面具穿斗篷的人偶尔在万熊帮出没,神龙见首不见尾。

    所以,要想打败他,需得先引他出来,若连面都见不上,何谈打败?”

    “如何引他出来?”吴错忍不住问道。

    一直没说话的百里十步答道:“既然他怕我,我死了,他就该出来了。”

    “确切地说,是您将死之时,他一定会忍不住出手,替他的家人报仇。”汤不染补充道。

    貂如意贼笑道:“能把百里伯父变成将死之人的,恐怕只有汤伯父了。”

    她说话时眼睛里总是泛着光芒,那光总引得百里一如要多看两眼。

    百里一如本是个老实孩子,偷偷摸摸地瞧人,哪儿有不被人看出来的道理,况且今天桌上坐的是人精。

    吴错牵着汤豆豆的手,朝百里一如和貂如意努了努嘴巴,汤豆豆会意,掩嘴朝着吴错直笑。

    吴错低声道:“说,要是能趁机成了这小子,岂不是美事一桩?”

    “那是自然。”

    众人又商议了一番细节,汤不染一拍脑门,突然道:“可说来说去,被劫的镖银还是没回来。”

    他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又看向了吴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