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大又哪能大得过当今朝野中的那位,有人说,这两位,应该都是得罪了那位大人,或者说是与这位大人敌对,才会突然遭此横祸……

    乞儿不受控制的又将视线落在了前方染血的刑台上,她脑中晃过前几日才见过的几乎如出一辙的画面,只是那次她是在行刑后不久,打扫刑场时才碰巧看见的,这血染街前的景象。

    而这一次,她却是全程目睹了活人变死人,而且还是——她曾认识的活人。

    听着四周窃窃私语的谈论,是啊,一连两家,这月就两家了。

    前几日才被斩了的那位监察御史刘生,也是她曾认识的人。

    不止这两位,在这几年里,前前后后,当初曾跟她有过点干系或关联的人,几乎,都被杀了个精光……

    而且不少人还是满门抄斩,据说个个在行刑前还都曾受了非人的折磨。

    皆是皮开肉绽,伤口深可见骨,那叫一个惨。

    萧辰意站在人群里,只觉一阵阵凉意似从四面八方袭来,看着那血色,她觉着胃里有些翻腾,捂着嘴跌跌撞撞的往后跑了去。

    一连撞了好几人,萧辰意侧身低头致歉,自没注意到前方大街上遥遥驶来,行人早早就避让的青蓬双辕马车。

    只听一声斥喝,“吁……!”

    等萧辰意惊醒过来,耳边听得惊呼和铮铮马蹄声时,她已然奔到了长街中央。

    前方一匹黑色长鬃大马,前蹄高扬,啸声嘶叫——

    萧辰意惊愣茫然,很快才瞳孔急缩,惊呼出声,腿软的跌坐到了地上。

    大马也被驯服了下来,前蹄离萧辰意仅一两米远的距离。

    马上一名身着褚色劲装的侍卫,拱手对坐在车里的人恭敬问道:“大人——”

    内里传来回应,声若沉琴,“无事。”

    萧辰意往后缩了缩。

    四周如潮的声音传入了她耳中:

    “这小乞丐跑哪儿不好,这下可惊扰到贵人了……”

    “遭了,这……这可是那位大人的车架啊……”

    看着那低调却依然豪华可辩的车饰,有才刚进京的人不解的问道,“不知这是京里的哪位大人?”

    “嘘,还能有哪位,你瞧马车厢梁上挂着的牌子……”

    萧辰意视线很快也落在了那象征着身份的水牌上,一块褐色镶金边两寸长两指宽的木牌子在车舆厢梁的左侧方悬挂着,上方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