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子女也多数成家立业,到温晁这一辈数量更是庞大。

    叶清宛不免想到了那些做实验的兔子,一窝又一窝。

    往日里各房都是自己用膳,今日即使在一起了,也是分男席女席。温弘阔怕叶清宛一人不习惯,巡视一圈向温晁问道“你妹妹呢?”

    “说是在门口救了个人,现在正在医治呢。”

    温弘阔不免有些愠色,“胡闹,不知今日是给宛宛接风的?”

    叶清宛怕因为自己搞的不愉快,赶忙开口,“无妨无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表姐也是做善事。恰巧我也懂些医术,待会儿我去见表姐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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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吹动着编织精美的苇帘,为素雅清静的房内带来一丝凉意。案上的香炉正升着袅袅的青烟,刚刚上升不久,就被那清风吹散满室。

    小丫鬟正拿着帕子替床上昏睡的人擦拭,似是手重了,引的那人哼哼了两声。

    温含静叹息一声,“我来吧。”

    说着便从小丫鬟手中接过了帕子,从那人浓墨般的眉峰处开始擦拭。

    男子虽身量瘦弱高挑,面容憔悴却仍旧难掩其秀色。鼻峰高挺,薄唇轻抿。

    其实早在路上时温含静便从摇摆的帘缝中见到了这人,只不过是匆匆的惊鸿一瞥,便让她微微乱了心跳。

    彼时他虽憔悴不堪,可仍旧牵着马似闲庭信步般走的从容不迫,身量挺拔如劲松青竹,眼中坚毅如锐不可当。

    可身为女子的矜持使她没有出声,没有掀开帘子再次望去,不过一点点小小的失落罢了。

    而后她忽然发现男子似与自己同路,她便满心欢喜,期盼风再大些,帘子摆动再大些,好能多看几眼。

    再然后便是他晕倒在侯府门口了,她不管他的目的在哪,也不管他在洛阳是否有亲戚朋友,总之是想先将人带了回来再说。

    索性侯爷也是心善常常救人的,不怕被人看出端倪。

    “小姐,大夫来了。”

    温含静便放下帕子退到一边,不肯让来人发现刚才的亲昵。

    那大夫给安远兮诊了脉,向温含静回道“这位不过是劳累过度,积劳成疾,好好将养将养即可。”

    温含静放了心,便让丫鬟跟着大夫取药煎药去了。

    那一直立于她身边的小丫鬟踌躇道“小姐,今日少爷回来了,还将表小姐接了过来。府上都去给她接风去了,你是不是也……”

    温含静冷了脸,“她们愿意去是她们的事,我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