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栖宁回眸凶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说不让就不让?廖捕头,在废帝陵你是知道的,我从不介意用一些非常手段。”

    廖子诚有些头疼“章姑娘,不是我不让你进去。而是这件事公子连我们都不让插手,只等着”

    “不让你们插手?”章栖宁猛地看向他,眉头越拧越紧。“你别告诉我他是一个人进去的。”

    “这个嘛”廖子诚语气忽然吞吐起来,“府尹交代过,若是遇到公子认为特别的案子,让我们都听他的”

    “你们!”章栖宁一时气急,胸口有什么压了上来,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嘈杂声。

    “章姑娘?”

    章栖宁深吸了一口气。不要和他们计较,没有必要和他们计较,平心静气现在当务之急是在里面那些东西把展隋玉啃到什么都不剩前,将他从里面带出来。

    “他进去多久了?”

    “快一盏茶的功夫了。”

    章栖宁推开挡在面前的人,廖子诚连忙上前想要拦住她,结果反被她反身威胁道“廖捕头,不让我进,无非是想保证我的安全,但如果我在外面更危险,你还不如把我放进去。”

    “为了自保和一些不一般的情况,我对用毒也颇有心得。懂吗?”

    不仅廖子诚,守在门外的其他捕快都怔了下。章栖宁话里的意思是不放她进去,她便用毒,哪怕两败俱伤也无所谓。

    “章姑娘,里面的情况下我们并不清楚,但公子这么做一定有公子的理由。”廖子诚在尝试最后一次劝说。

    章栖宁冷哼了声,仿佛他说了什么可笑的事,只见她转身推开臧府的大门,毫不犹豫走了进去,给外面的人留下一句轻微的嘲讽。

    “他又不是神,说什么你都信?”

    章栖宁前脚刚进臧府,后脚大门便主动“砰”地一声关上,像一张血盆大口,贪婪地将进来的人吞进口中,就等稍后细细咀嚼。

    章栖宁眉间轻皱了下,收回视线往前方看过去。不过离开片刻,臧府内已经完全变了样。

    花草树木失去了鲜艳的色彩,就像被夺走了生命力一样。假石、建筑上长了暗红色的苔藓,宛如铁锈一般。偌大的府宅竟没有一点声响,空荡荡看不见半个人影。上方的天空也与世隔绝一般,笼着一层紫黑色的迷雾,不详、死寂、诡异……

    “啊!——”

    一声孩子凄厉的尖叫声划破章栖宁脑海里的平静,仿佛就在耳边一样,尖锐声刺激到她的耳膜,嗡鸣声也在脑中不断回荡。

    章栖宁下意识地捂上耳朵,轻啧了一声,将被激出的烦躁感强行压了回去。

    “闭嘴……”

    她幽幽抬起眼,冰冷淡漠的双眸隐隐闪过几丝阴戾之色。

    府中的家仆都不在前院,仿佛人间蒸发一般,物件都完好无损,甚至没有移动过,还安放在原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