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为人是比较憨厚老实的性格,确实看不惯小人得志的嘴脸。但是,被一只鬼这么眼巴巴地盯着,也很挑战心理承受极限啊!

    眼见楼道里看热闹的眼睛越来越多,邮递员大叔送完了信,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打算赶紧撤退。

    谁知道,那位脑神经专家还嫌显摆得不够,它又从自己的白大褂里掏出了一枚深褐色的铜币,曲起大拇指,“啪嗒”,招摇地向邮递员大叔一弹。

    其他收信人都没这么多事儿,单到它这里,硬是要给这个行为配上一句:“赏你了!”

    偏偏,它还没有投准。

    铜币越过邮递员的肩膀,咕噜噜滚落在地上。

    脑神经专家管都没管,哼着快乐的小曲,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

    大叔叹着世风日下的气,无奈弯腰去捡。

    却被人抢了先。

    白皙的、小巧的女人的手,捏起铜币之后轻轻向他一递。不知道从哪里而来的违和感如风般一闪而逝,邮递员大叔没有多想,还以为是冉一笑或者思想者姑娘,下意识道了声谢,一抬头,却没有人。

    伙伴们站在两米开外,正好能望进心理咨询室的地方,不留痕迹地观察着咨询室的内部情况。事发突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事情。

    大叔:“……”

    他见鬼了?

    没想到阴间的鬼种类还挺多……

    异常只在一瞬间,他一度怀疑是自己的错觉,有点不知从何说起,因此没有特意和其他人提。

    在咨询师鬼望眼欲穿的目送之中,几个人头皮发麻地离开了三楼。

    出了卫生站,大家交流一下,确定了一点:咨询室里应该只有咨询师一个鬼。

    “但是,楼层里的鬼太多了。”思想者姑娘回想起那些掩在门扉背后的幽幽目光,直到现在都有些心有余悸,“一楼、二楼也都是鬼,没办法悄悄送信。”

    “暂时把这封信排在最最后。”冉一笑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她又问了个无关的问题:“咨询室里那些画,有什么讲究吗?”

    那个房间拉着窗帘,光线透过纺布渗进来,十分昏暗。可以看得出来四面的墙壁上都挂着密密麻麻的画框,但能看清内容的只有靠近门边的几幅,普遍是黑白画,也看不出什么画功,并不像是艺术品。

    杜勉说:“应该是主题统觉测试。”